一直没有听闻纳兰璃的回话,秦楚道:“谢璃,是吗?”
“既是偷听的清楚,干甚还来问我?”
“脾气倒是不小。”秦楚笑道,“你不说你的身份,本公子也会知晓。不过就算你是天高的身份,这样明目张胆查秦家,也只能除掉了。”
他走进了一些,纳兰璃多少看的清楚了些,只见他的脸,白的惊人,那不是常人的白皙,反倒像是自从出生便没有见过日光一般。
像是冬日里的皑皑白雪,不能得见阳光。
见光就化。
他大白日将窗子拉的这样严实,难不成,是怕阳光?
纳兰璃心中思索,依旧是未置一词。
秦楚确实同常人不同,他在暗中的视力远超于常日,就如同是在光线明亮之地一般。
他轻而易举的将纳兰璃面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她眸中深不见底的黑暗与疑惑。
这个姑娘,死到临头,居然如此震惊,既然半点也不怕。
为何?
她死到临头,为何不求饶?
为何还在思考其他的事情?
秦楚一个人待的久了,突然生出了一些好奇。
他想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谁。总归她已在这里已经插翅难逃,知晓了身份再让她死,也没甚不可的。
秦楚出了这房中,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阳光倾斜,纳兰璃清楚的看到他面上痛苦的表情,和抬起遮光的手掌。
他的肌肤确实比雪还要白,他也确实如同纳兰璃想的一样,极其的怕光。
怎么回事?
秦家到底有多少的奇人?从未露面过的奇人?
秦楚走后不久,又有人来了,这一次,进来的是一名画师。
那画师一进来,便将帘幕全部打开来,阳光一瞬间倾斜,刺得纳兰璃眼睛发痛。
那画师丹青妙手,笔精妙墨,眉黛青颦,挥洒自如。
很快地,同纳兰璃现实中有八九分相似的画,便画成了。
接着,那画师一字未发,拿着画走了出去。
纳兰璃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人对话。
“秦公子,画做好了,你瞧瞧可以吗?”
“嗯,你是御用丹青手,自然不错,这画抓紧时间送回帝都,我倒要看看,这姑娘到底什么身份。”
纳兰璃听得一清二楚,一颗悬着的心,缓缓落下了。
既然要送回帝都,查她的身份,那么她就还有时间,至少这段时间里,她是安全的。
只要有时间,就有无数种可能,有可能,便有活路。
从此处到帝都,需要一日的时间,但若是传信,速度却是快上了不少。
一只飞鹰穿梭破云,落在冢宰府内时,夕阳还未曾落下。
秦央与秦汪洋正在书房内对弈,一来消遣时光,一来探讨着日后冢宰府如何自处。
解禁的日子快要到了,今日过去,再有两日便可恢复自由身。
只是秦岚与秦家彻底决裂,日后,是要想一想该怎么办了。
秦家不缺这一个太后,秦家也绝不会因为与秦岚离心而落马。2k2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