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说,“你这么好奇?”
沈瑞泽猜测道,“你是神秘人的使者?”
蒙面人楞得一楞道,“你居然猜到了。”
沈瑞泽说,“其实,我是想,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蒙面人使者说,“说。”
沈瑞泽说,“陈好儿,我很想念她。”
蒙面人使者叹息道,“我不知道她的下落,我俩素无来往。”
沈瑞泽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蒙面人思忖片刻说,“她有可能改头换面,会被高明的易容专家易容成另外一个身份的人。”
沈瑞泽说,“这样代价岂不是太大了。”
蒙面人使者说,“总好过被官家朝廷捉住,千刀万剐好吧。”
沈瑞泽说,“她的罪不至于千刀万剐呀。”
蒙面人使者说,“只是一种比喻,好嘛。最惨烈的后果就是千刀万剐,我们都有心理准备的。”
沈瑞泽说,“好吧,你们走。”
山羊胡须愤愤道,“沈公子,听我一句劝,不要和我们作对,否则……”
沈瑞泽呵呵笑。他们悻悻离去。
沈瑞泽突然想起陈好儿来,本来他跟她,应该有别的事情发生的。但不发生,这个故事更加有吸引力,天涯相隔,终不能忘!
沈瑞泽回到杜青云院落外,他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一直关注着他跟青龙会四人的动静。
他不解问道,“你对哪个蒙面人为啥好奇?”
沈瑞泽说,“我猜到他可能是神秘人的使者,我想起曾经认识的一个青龙会使者陈好儿,因此向他打听她的下落。”
杜青云说,“打听到没有?沈瑞泽叹息道,“可惜,他也没有她确切的信息,可能她已经改头换面了吧……”
杜青云说,“小鱼儿曾经跟我说起过你。”
沈瑞泽说,“小鱼儿回来啦?”
杜青云说,“又走了。据说是去武昌府赴约,跟花厉折决斗。”
沈瑞泽说,“他几时走的。”
杜青云说,“前几天。你若是追出去,没准在格尔木卫,还能追上他。”
沈瑞泽说,“哦,我还要在谷里逗留一阵。”
杜青云说,“还是不要太好奇,否则小命不保。这块黑铁石,送给你。”
沈瑞泽接过黑铁石,说了声谢谢。
杜青云喃喃道,“对于我来说,人生已经没有乐趣了,特别是标哥死之后。”
沈瑞泽说,“谁是标哥?”
杜青云说,“我来恶人谷之后认识的一个谷外的朋友,他吃喝票赌,还帮我拉,拉……”
他说不出口,那个词。
沈瑞泽叹息道,“每个男人,都缺不了女人,恶人也不例外。”
杜青云说,“标哥死了,享年五十岁。我思念他,终不能忘。”
沈瑞泽看到他孤独的背影,脚步有些蹒跚。
总有一些人,是你不能忘怀的,虽然世间人,为活着,变得无情无义。
人活着时,遭人恨,死了之后,就只能遭人记了。
那些失踪的,在你生命里突然离去痕迹的女人,也遭人记。
沈瑞泽在元通和尚住处,刚坐定,两人才开喝一会的功夫,抬起头,看到杜青云,手里拿着两挂腊肉,和一坛十八年的西凤酒。
他惆怅道,“沈公子来喝酒也不知会一声。”
沈瑞泽连忙让座,并且赔罪道,“是我错了。”
元通和尚受宠若惊,刚来,就得杜老大亲自登门,一起喝酒。
那一天下午,三个人喝光了几乎街坊邻居家里所有的酒。
醉意朦胧的沈瑞泽,写了一个“此心安处是我家”的条幅,挂在元通和尚的住处。
他不知道能令他心安的家在哪里。
所以,能够有人陪你喝酒的时候,千万不要假惺惺拒绝。
当然,你身体要好,酒量要好。
喝多的时候,还要有话说。
如果没话,你喝个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