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东阳镇,周良准备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
吴菲儿是两人一起赶路,两人再快也比不上周良一人,再说两人也不会选择在晚上赶路的,一定也会找地方休息的,倒也不差这一晚上的时间。
就算周良吃的消,可以日夜兼程的赶路,可是坐下的马可吃不消。
马跑了快一天了,渴了也累了,得喝水,得吃干草,得休息,要不然的话,明天一早恐怕周良就得靠自己的两条腿赶路了。
所以,为了大局找想,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
东阳镇是一座和青龙镇差不多的镇子,周良趁着天还没黑的时候,牵马走进了镇子里,找了一家看似普通的客栈住下。
吃过晚饭,周良让小二把自己的马一定要喂好,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周良的房间是在二楼靠街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是东西齐全,周良就是住一晚上,倒也没有那么多要求。
比这还要破上百倍的破庙他都住了好几年,客栈房间好不好的,周良是绝对不会挑剔这方面的毛病的。
况且,住客栈怎么着也比他住在野外要强得多。
一提到住野外,周良忽的想到了李牧白,尤其是当想到第一次可李牧白见面的场景,李牧白被人装在一个麻袋中,从山坡上扔下来,正好滚到了周良的面前,还压灭了烧得正旺的火堆。
那一声惨叫,周良至今都记忆犹新。
不过想想,周良就自我嘲笑了一番,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和李牧白成了结拜兄弟,这可是一件让周良到现在都想不通的事情。
难道,当时自己的脑子压根就没有思考,还是被李牧白给传染了。
用东北话来讲,李牧白就是有点彪虎的,用通俗的话来讲,那就是李牧白的脑子里缺根弦。
周良坐在凳子上,脑海中正想着他着一路上发生过的有趣事情,隔壁房间里传来了两个声音。
一男一女,男的声音有些苍老,女的声音很年轻,像是一对父女。
“翠儿,天也不早了,你早点睡,我去外面抽袋烟。”
“知道了,爹。”
隔壁的房门打开,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过了一会儿后,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的咳嗽声。
“爹,你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哎!知道了。”
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脚步声响起,随后房门就关上了,看样子翠儿的爹,应该是回到房间里了。
这是一间小客栈,客栈里面住的人啥样的都有,周良还好选了一个靠街的房间,挨着他的只有隔壁房间是那对父女,倒也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声音。
可其他的房间就不一样了,有小孩哭的,有两口子吵架的,还有狗叫的声音,更为可气的是,挨着一对父女的房间是一个卖铁器的,大晚上的还在房间里磨刀。
刺啦、刺啦的声音,着实让人听了后,浑身发毛,尤其是在这大半夜的,更是觉得心底不安了。
刺啦刺啦的磨刀声一直响个不停,吵得隔壁的一对父女也没办法睡觉,老汉是打算进城给自己儿子抓药的,带着女儿也是为了把带的一些山货找机会卖了。
可旁边房间的磨刀声实在是让人心烦,弄得老汉根本就睡不着,更别说躺在床上的翠儿了。
“爹,这吵得也睡不着觉啊?”
翠儿还是埋怨起来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耳边听着旁边屋子里的磨刀声,脑子里想的都是磨刀的画面,实在是闹心至极。
“哎!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还是忍一忍吧。”
老汉也被吵得心烦意乱,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里是客栈,不是他的家,他总不能把人家轰出去吧,也不是这个理儿不是。
翠儿嘟囔了几句,把杯子死死的蒙住自己的脑袋,好不让旁边房间的磨刀声,钻到自己的耳朵中。
本以为过会儿后,旁边房间的磨刀声就能停下了,可谁知道磨起来就不停了,刺啦刺啦的。
老汉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便走出房间,站在隔壁房间前,犹豫了一下,敲响了房门。
“谁呀?”
房间里的磨刀声一停,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出来。
“大兄弟,我是隔壁房间住客,你能不能把你的磨刀声音稍微的小一点,吵的我实在是睡不着觉。”
老汉的说话方式已经是非常的委婉了,他并没有冲着房间里的人,大声囔囔,而是和颜悦色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站在了老汉的面前。
男子很高,比老汉都要高出一头去了。
“你说啥,你说我打扰到你睡觉了?”
男子把手中明晃晃的菜刀在老汉面前摆弄了一番,盯着老汉瓮声问道。
老汉看着男子手中的菜刀,咽了一口唾沫,表情中有一丝对男子的畏惧之色。
“大兄弟,你确实吵到我睡觉了,你看,要不”
老汉的话还没说完,男子一脸不耐烦的把老汉往外一推,老汉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老家伙,这里是客栈,不是你家,老子可是掏了钱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本事你去和客栈老板说去。”
男子满眼不惜的看着老汉,还拿刀往老汉面前凑去,吓得老汉连连后退,男子顿时哈哈大笑。百汇baihui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