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谢俞烟的丫鬟看情况不对,连忙出门去找谢俞烟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结果还是来迟了,看到地下那个不省人事的谢俞烟,抱着她痛哭起来。
“听闻妹妹惹父亲生气,故而前来看看。不知道所为何事。”
谢太师也累了,挥挥手说,“我也懒得再提这件事了,让你母亲讲给你听吧。”
谢嘉树和谢俞烟不同,他对谢家所有人态度都很好,包括自己面前这个继母。
谢夫人给他原封不动的讲述了整件事。
这件事只要讲理的人,都能听出来谁是谁非,谁对谁错。
谢嘉树心里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妹妹,居然能做出来这种事。
“妹妹自幼失去生母,和母亲关系也并不好,这些年来儿子在外地任官,对她关心甚少,兴许是让她一时行差踏错,走了这种歪门邪道,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还能如何处置,送她外祖母那里,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去。”
庶女们都一惊,觉得这次谢太师是真的动气了。谢俞烟的外祖一家在湘南,送过去那没有一两年断是回不来的。
“儿子觉得这样略有不妥,妹妹也到了议亲的时候,这一来二去只会耽搁了妹妹。不如先上门同……同郡主道歉,咱们家再赔些东西过去,以表歉意。随后将妹妹禁足,请了外放的宫中嬷嬷来好好教她行事礼仪,过几日再让她去白马寺吃斋念佛如此度过几日,也好赎罪。”
谢太师刚刚那是一时气话,现在被谢嘉树说了说,也就顺着台阶下去:“这样也好,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将来去了夫家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坏事,坏了咱们府上的名声。那就这么办吧。找嬷嬷的事就由你来负责。”
谢夫人福身,接下了这种事。
谢太师也状似累极,让大家都退下了。
丫鬟们忙扶着谢俞烟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女儿在出阁前都应该和母亲一起住,就像谢夫人生的两个女儿,一个住在西跨院,一个住在东跨院。因为谢俞烟生母早亡,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生母生前所住的院落里面,平常也甚少和几个姐妹往来。
一是看不上,而是不喜欢那些庶女和嫡女的做派。
谢夫人经过这件事,也为谢俞烟请了嬷嬷,让几个姐妹多同她往来,别让她长偏了。
她这般做,也算是不给人留下把柄。
谢嘉树送了些修复的药过去,次日再去看自己这个妹妹。
谢俞烟休息过一夜,总算是醒来了。刚醒来就听闻自己差点被送到湘南,是谢嘉树为她解围。
说曹操曹操到,谢嘉树这就来了。
谢俞烟忙收拾妥当,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前厅。
谢嘉树正负手而立,看着院子中的布置。
这里的布置跟小时候他在母亲身边的看到的景致别无两样。
见谢俞烟出来,他先是关心了谢俞烟的身体,紧接着进入正题:“哥哥这些年一直都在外任官,没什么时间见你,更没什么时间关心你的成长,你与那敦和郡主有何积怨?要这般坏人姻缘。”
谢俞烟愣了愣,泫然欲泣:“哥哥,我们是一母同胞,这家中我只相信你,只有我们才是最亲的人。我也不愿意骗你,你也知道的,爹爹那种性子的人,在娘亲还活着的时候,就抬了不少妾侍进来,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我在这偌大的府中,一没有娘亲护佑,二没有兄长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