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家住在村尾的半山腰上,那里地处偏僻。要上她家还得往上爬一刻钟的陡坡。
家里的光景也不好,围墙就用了山里的石块堆积而成。土坯房子,盖的是黑瓦,只是比她家观景要好一点。
他们从院门进去,院子里头有点脏乱,地上的鸡屎也没打扫,十多只鸡撑着翅膀从窗台又飞到围墙上。
他们进去刚好,李花围着围裙走了出来,一见到他们连忙嬉笑迎了过来。
“呦呦呦,是九娘和三姑娘来了,快请进。”
将他们引进屋子之后,李花将满是灰尘的木凳用衣袖擦擦就引他们坐下。
刘氏将鸡蛋递过去之后,刘氏也不想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
“李花嫂子,我今天跟我三儿过来,有些事要劳烦你!
前几日不是在什么田那里,你们家的跟夏生吵了一架。夏生她自个在锄头上受重伤昏迷不醒。那时候李花嫂子也在上田埂割草,有否看清楚?”
“哦,这事啊!听说今天来了两个衙差将九娘你家大儿给抓了去。
哎,九娘,你也真是命苦。本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啊,我亲眼所见夏生自己没站稳摔到锄头上,官府的人怎么能将平儿抓走了?”
夏之雪追问道,“婶,你确实也看到夏生他自个没站稳摔倒的,是吗?
过几日,衙门就要开审了。我和我娘过来跟你求个情,若是到了衙门上,你能否也如今日一样,如实将事实跟县太爷也说一遍?”
李花嫂子弹了弹自己围裙上的灰尘,用手拢了拢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不经心的回答,“这是自然。就算九娘你不上俺家来,到了堂上我也会说实话。
九娘是好人,我们家每年的鞋样,衣样都是九娘剪的。还记得我崇儿五岁身上长毒瘤,还是用九娘嘴嚼的药治好的。
没有做过的事,自然不能污蔑!”
听李花如此一说,刘氏心也算放下。幸亏那天傍晚还是有目击证人在场的。
见李花都这么说的,那刘氏自然也就没有再详谈的必要,她将那布袋子里的鸡蛋都递给李花。
“来,李花嫂子你也别嫌弃,九娘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二十颗鸡蛋拿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鸡蛋我可不能收。”李花嘴巴里边说着推辞着,但手连忙接过布袋子,嘻嘻哈哈的笑着。
“九娘跟雪儿妹子别急着回去,在俺家吃早饭。”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们这就回去。等过两日上衙门了,有劳李花嫂子如实相告。”“一定一定。”
…
两日后开审。
李二伯对刘氏一家那真的是很是上心,一听平儿被衙差抓走后就来嘘寒问暖,并表示衙门开审那一天,就由他用牛车送他们去县城。
刘氏的大儿子被进了衙门,刘氏也只好带着夏之雪一同入了衙门。就吩咐着夏之柳一定要在家带好她四弟。
进了衙门,夏之雪抬头一看就七八个衙差分立在崖门的两边,扛着肃静回避的大牌子。
而房间的最中央的案桌前坐着官老爷,旁边加上一个留着山羊胡子,三角眼,有点瘦的穿着羊皮长袄褂子的师爷。师爷手底下还有一个文书,正是梨氏的侄子。
随后衙差们齐声高喝着,威武,
开始升堂。逸云yiy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