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她娘,爱财也不是多大的错,你作伪证,害得刘氏大儿子坐牢,会招报应的。”
梨氏找了一个瓷碗将牛肉放进去,不紧不慢的坐在那木桌旁喝了一大碗水,又道,
“这事儿你怪我?!那行,就换你当家作主。看你能整出什么好法子来。
那寡妇刘氏的儿子跟夏生吵架,夏生受重伤了。两边家属都找到你,要你出面作证。
我倒要问问你怎么抉择?
倘若你说实话,说夏生是自个踩着锄头摔伤了。这话一出务必会得罪梨氏,梨氏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而且她娘家有侄子就在县太爷底下任文书。
我们黎民百姓的,敢得罪官老爷,下场你应该知晓。”
夏堂开始支支吾吾,也想阐明自己的原则,“可再怎么你也不能去衙门做伪证啊,最多就说自己个啥也没看见不就罢了。”
梨氏突然站起身,用手指了指她男人的头,“我就说你这是个木鱼脑袋,果真没错,不开窍!
你看看我们家儿子到如今都娶不上亲,为何?不就家里穷吗?没官没钱。
若是这次帮了梨氏,那自然是落了一个人情。日后将咱家的大儿子调到衙门里当个小差事那也是不无可能的。
你再仔细想想该得罪哪边,这还不清楚。”
“可媳妇,你就不怕以后事情败露,刘氏他们一家追究?”
梨氏边说着边忽然又翘起嘴角,不屑的说道,“就算我作伪证,害得那寡妇的大儿子入狱,那又如何?就他们家那般的光景,难道还能有一天翻身来报复我,做梦!
大儿子病殃殃,二女儿只打扮的骚蹄子。小儿结巴又发育迟缓,三女儿如今又脑袋摔傻了。
料他们也没有出头之日咯!”
梨氏心安理得的将那两斤牛肉洗干净,放到柴房灶上开始慢炖。
可她厨房里的牛肉还没炖熟,就有人敲打她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