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都是要你情我愿。虽说古代乃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大叔不过是你家大人的下人,你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大叔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不是跟姑娘开玩笑,这栋宅子其实是我远房亲戚的,我有权处置。
另外我澄清一件事,你跟我家大人成亲只是一场交易。跟他拜堂,完成仪式,送入洞房,再宅子里头住上一个月,你便能恢复自由身。
我家大人到那时自然会给你一封休书。”
夏之雪越听越糊涂了,“大叔,我更听不懂了,你这个意思是假成亲,那理由呢?费这么大的周折为了什么?”
家仆抿了抿双唇,双手搓在一起,终于开口,“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姑娘了。我家主子的病越发严重,大夫提出冲喜能扭转病情,我家主子之所以隐藏在半山腰住宅之内,也是在养病。”
冲喜能治病?!夏之雪听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姑娘你要为何发笑?若你同意,不止荒地给你无偿使用,另外再给四十两银子。”
夏之雪一听,确实很有诱惑力,半信半疑的又问了一句,“你确定只是假装拜堂冲喜,不会有夫妻之实?
我可不能被占了便宜。”
“雪儿姑娘多虑了。我家主子并不喜欢你这款。”家仆的回答让夏之雪极没面子,她忍不住嘟囔着嘴,
“嗯嗯!正合我意。”夏之雪思前想后的,还是觉得这事得跟家里人商量才做决定。
可那家仆却很着急,“雪儿姑娘。我家主人病情很严重,必须即刻举行仪式。
这等事对姑娘百利无一害,你也就当做还人情。上次你娘困于洪水之中,幸亏得我家主人才得以脱险。
虽不一定要知恩图报,但也有个礼尚往来之说。”
原来那次在马车里坐的公子就是他主子,难怪声音那般的熟悉!
这雪突然想到当时自己确实说过一句,只要公子帮她救娘,赴汤蹈火也要还恩情。
如今夏之雪确实很需要这30两银子,大哥如今还在牢里关着,没有银子走动关系,怎么可能翻得了案?
夏之雪再问了一次,“大叔,若真按你说的,只是只办个拜堂仪式,那我愿意帮这个忙。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究竟什么身份,打哪里来的?要是逃犯我犯不着跟你们有联系,对吧!
但说要在宅子里住上一个月,恐怕不行。
我大哥还在牢里关着,家里不能没有我的照顾。”
家仆退了一步,又说,“我主子名萧单名一个穆字,而我叫梁石。我们主仆二人不是姑娘口里的逃犯,只是我家主子本是潮州的商贾的公子,但自从得了怪病家道中落,被后娘嫌弃。这才被我带来亲戚家这栋废弃的山庄里头来养病。
另外,我向主子求情放姑娘白天回到枇杷村,傍晚时回山庄里歇息。
若姑娘还有疑虑,我立好字据,请我家主人按上手印,你看如何?”
夏之雪还在懵懂当中,那家仆便飞速了走进了里屋,很快手里边拿了两份字据。他直接将装了二十两银子的木匣子放到夏之雪的手中。
又将字据递过来,“请姑娘过目,若不顾虑,按个手印即可生效,这银子便是你的,等你完成仪式再付二十两银子。
宅子外头的那整片荒地,你都可以用它开荒种地。”
夏之雪面对着如此大的诱惑,她的心怦怦的跳。仔细的望着那字据上,确实刚才他们俩所谈的条件都一一的列举出来。
鬼使神差的,夏之雪的拇指安静的手里啪的一下,便在纸上按了一个手印。
梁石欣慰的笑了,做出这个决定也事出有因。他也认为冲喜并不一定真的能让主人清醒。
但他家主子这一生孤独,不想他上辈子孑然一身,若是这次熬不过去,在他咽气之前找个人陪他,也算给他完成心愿。
夏之雪就是这样懵懵懂懂的捧着木匣子走下了石阶梯,回到家中。她一直在犹豫着应该怎样跟她娘说清这件事,但如今娘睡下了,夏之雪也不想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