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结了一门阴亲,不知雪儿能不能过去这个坎,真的还会回来吗?
她很想上前拉着她女儿不要算上轿,但是一想到儿子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不想放弃。
经过内心的挣扎,刘氏有了选择,那就是放手让女儿去一博。
听到刘氏的哭声,本来没任何伤感的夏之雪也泪水盈目。,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但那神秘的废宅主人给人一种阴冷恐怖之感。
上山跟她同处一个屋呆一晚上,夏之雪也不能确定会不会熬的过去?
再加上枇杷村传闻村好几个黄花闺女进了阴谷山就音讯全无。倘若那废宅主人不是鬼,而是一个变态的食人魔。
那她今天也算是自己自投罗网了。
简单的喜轿,前后一个轿夫,而家仆举着灯笼走在一侧,一行人趁着夜色穿过村子进入茂密的森林。
行进了两刻钟终于进了废宅,夏之雪落轿后走出来,站在熟悉的院落里。
正门的房梁上挂着四个红灯笼,在微弱的烛光下反而显得诡异阴森。
夏之雪出轿后可没有电视剧里演的过火盆,背媳妇的戏码,只有她自己踏上阶梯进了正屋。
神龛前的八仙桌上摆着水果、猪羊的供品。
堂屋里设有两个蒲团,一个夏之雪跪着,另外一个竟然是家仆拿过来的一只公鸡。
夏之雪不禁心里嗤笑,跟公鸡拜堂的戏码也在她身上上演了。
拜过天拜过地,再跟公鸡对拜后,她被送入了洞房。
一切的仪式只要一个观众,那就是那个叫梁石的大叔。
安静诡异的进行着仪式,夏之雪被送进了废宅主人住的卧房。
她一进去,家仆就将门给关上了。
平时跟这怪人有过好几次接触,也没觉得有多害怕,但当家仆将卧室的门一关,里面昏暗的烛光忽闪忽闪。
映照着斑驳的黑影在地面,就像一只装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房间里寂静无声,这间房她从未来过,“喂,大人,大人,你睡了吗?”
夏之雪叫唤着,用来给自己壮胆,但是并没有人回答她,静的可怕。
只好硬着头皮,止不住张望房间的右侧檀木床上,正躺着她的冒牌夫君。
脸上戴着面罩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夏之雪走近又唤了三四声,“大人,大人”,可就是没将他叫醒。
夏之雪大着胆子仔细的瞧见床上的主人睫毛浓密又长,而他面上带着黑面罩就像是有魔力似的在召唤夏之雪要将它揭开。
曾经有好几次夏之雪相依踏着面罩后的面容,但都以失败告终。
这一次他再一次出手,伸出右手,忐忑的心。慢慢的接近这面罩。感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一个不留神左脚一崴,整个人趴在了萧穆的身上。
如此大的动静都没有惊动他,夏之雪很是疑惑,她没停手里的动作,一用力那幅黑色面罩终于被她解开。
当夏之雪睁开眼仔细瞧见面罩后的面容,真的心里不禁漏了一拍。她试问见过很多英俊潇洒的男子,可却在他的对比下显得黯然失色。
出色的面容,她在床前看得痴呆。
让夏之雪觉得奇怪的是,他在房间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并没有将床上的人给惊醒。
突然心里头一发毛,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这男子一如常人的美,但脸色苍白的不像活人。
莫非真的是鬼?
夏之雪又颤抖着伸出右手在萧穆的鼻息皆探了探。等了片刻,终于能感知到有微弱的呼吸,提着的心这才回落下去。
呼唤了这么多声,他还没见醒来,夏之雪也就不好再做打扰,四处张望,终于在床的左侧有一张卧榻。
寻思着今晚上就在那上面将就一晚上,赶明儿再让家仆要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