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再晕,那什么万一人家要是靠近我能动手吗?”
可惜,凌刃寒已经没了意识,安静的躺在她怀里,面无血色,瞧着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宁婉觉得自己疯了,她没好气的捏了捏凌刃寒的脸一把,不动声色的探了探他的脉搏,见凌刃寒脉搏微弱,心下咯噔一沉。
她说什么来着?做恶人早晚要遭报应吧。你看,九千岁这不就遭人算计了。
宁婉看了看院子四周,没好气道:“你们还不出来?要老娘一个弱女子把他扛进去吗?”
话音落下瞬间,院子外,吴刚等一众暗卫忽的现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宁婉身前。
宁婉翻了个白眼,也没多问,直接井井有条的安排道:“去抓一个大夫过来,要医术高明的,别让人看见!”
“西厂诸事先由吴刚处置,如果有拿不定注意的,就暗中呈报小皇帝,暗中,知道啥是暗中么?就是不动声色,但是要让人察觉痕迹。”
“这……是为何?”
吴刚诧异的看了宁婉一眼,主子突然晕倒,他们也虽然心急如焚,可这么多年西厂规矩,喜怒不形于色。在遇到宁婉之前,众人都能完美的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工具人。可自从宁婉出现后……
宁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无语道:“不让幕后之人知道九千岁出事儿,他们怎么进行下一步动作?”
吴刚愣了愣,回过神时,竟觉得宁婉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于是他点点头,“是。”
宁婉看了凌刃寒一眼,目光忽冷,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吴刚。
这眼神儿,甚是吓人。
吴刚先是一愣,不自觉的便缩了缩脖子,“宁小姐,您,您还有何吩咐?”
宁婉面无表情,低头看了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凌刃寒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打算让你家千岁把我压成肉饼好过年么?”
话音刚落,吴刚急忙上前,将自家主子抱了起来,二话不说,便朝着宁婉的房间走了进去。
“哎,哎!空出来的房间只有柴房了!你走错了!”
院子内,几只老鸦仓皇逃命,生怕宁小姐一个气愤之下迁怒他们。
半个时辰后,宁小姐顶着一片绿叶子蹲在树下,时不时的扭头去看一眼自己的屋子,眼神儿幽怨,宛若被媳妇扫地出门的新婚小丈夫。
软软蹲在她身旁,双手撑着下巴,不解道:“小姐,千岁不会死吧?”
宁婉话音刚落,便看见宁小姐翻了个白眼,哼唧道:“万年神龟都熬不死他。”
“啊可刚才,千岁在里面又吐了好几口血呢!”
软软担忧的望着屋内,倒不是担心凌刃寒的伤势,只是着急九千岁要是死在她们府里,她家小姐肯定会被陪葬的。
想到这,软软不免悲从中来,怜悯的望着自家小姐。
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她家小姐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啊?
宁婉一边拦着地上的蚂蚁不让它们进洞,一边道:“吐出来的血颜色正常,不是中毒。且晕倒前没有任何不适的迹象,说明身体也没问题。且看他神情,似乎并不意外,所以……”
她说到这,话音一顿,扭头看向屋内。
软软抻着脖子,“所以什么?”
宁婉眯起眼睛,拍拍手起身,一字一句道:“所以,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化作厉鬼。”
说完,宁婉便笑着跑开了,徒留身后软软小脸惨白,一脸恍惚的看着宁婉,然后小嘴儿一憋,险些哭出声来。
小姐太坏了!呜呜呜,化作厉鬼的九千岁还能有这般美貌吗?
宁婉猜的不错,凌刃寒的确没有中毒,也没有旧疾。只是单纯的……补过头了。吃补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坏就坏在,九千岁是个假太监,这补药一过头,自然就出事儿了。
尤其是,今天宁婉还在。
宁小姐在听到大夫所说只是,涨红了老脸,顶着满院子暗卫意味深长的目光,将大夫送了出去。
送大夫出去后,宁婉突然叫住吴刚。
“我知道你们西厂的规矩,他今日给凌刃寒看病,你们会灭口吗?”
吴刚脸色一僵,犹豫了下,点点头,“是。”
九千岁的安危超乎一切。这郎中并非西厂中人,也不是宫中太医,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宁婉轻哼一声,淡淡道:“我知道你们有法子不杀人,也能让他忘记一些东西,过两日我会去找他看病,希望不要让我找不到人。”
她说这话,便是在保那郎中了。
吴刚深吸了口气,过了半晌,这才微微点头,“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宁婉点点头,转身往屋内走去。
此时,吴刚才反应过来,“宁小姐哪里不适?看什么病?属下可替您……”
“我脑子有病,你要替我开副药么?”读书祠u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