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猛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闻言哽咽,“千岁,你可是我的心头肉啊,你被人多惦记一眼,我的心,都宛若在滴血……”
呸呸!心头上只有胸,哪有他的位置?
宁婉垂下眼帘,见凌刃寒似笑非笑,神情诡异的盯着自己,她忙缩着脖子,谄媚一笑。
大有千岁,您看人家这个笑,吓人不?想做噩梦不?想的话,那就好好看的架势。
凌刃寒嘴角猛地一抽,轻哼一声,道:“咱家倒不曾看出,你有什么聪明才智。”
“你眼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宁婉脱口而出,话刚说完,整个人都懵住了。
不是,她刚说啥了?舌头成精了?
“我是说,在千岁您面前,什么聪明才智都宛若智障。千岁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说完,宁婉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默念道:这货该不会待会儿不付账就走吧?
她的经济大权可是都掌握在五嬷嬷手上啊!这货要是走了,她该不会要在这儿洗盘子还钱吧?到那时,明早的京城小报就该是:天子之师,吃霸王餐未遂,洗碗还钱……噗,光这一条,怕是丞相府的那群人都能笑死过去。
想到这儿,宁婉立马垂下脑袋,乖巧可爱听话的坐着,一副谁家地里种着的小白兔的怂样。
凌刃寒却忽的凑到宁婉身边,鼻子几乎都要贴在宁婉脸上了。抬眸就能清晰的看见凌刃寒光滑的连个毛孔都没有的皮肤,睫毛宛若成精似的,宁婉相信,下一滴雨,都能在他的睫毛上跳一圈舞了。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处,宁婉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凌刃寒那娇艳的红唇上。
正所谓,豆腐不吃白不吃。
于是乎,宁小姐狗胆子一起,张口便朝着凌刃寒的唇畔啃了下去。
电石火花间,九千岁猛地往后一退,宁婉一时不察,整个人的中心就朝着凌刃寒砸了过去,不等后者反应过来,宁婉已经整个人的扑在他怀里。
隔着布料,两人的体温迅速升了起来。
宁婉毕竟见过大风大浪,小手在凌刃寒的胸前一戳,笑吟吟的道:“千岁,抱一抱人家,一百两,方才给您的银票您看……”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九千岁一脸淡定的推开了。
“想从咱家身上拿东西的人,一般只有两种下场。”
他狭长的眸子凉飕飕的扫过宁婉,淡淡道:“死人和将死之人。你确定还要吗?”
我要你祖宗!
你他么就差拿着一把刀威胁老子,敢要钱杀了你了!
宁婉气的直跺脚,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千岁说笑了。我的不就是您的么?您的不也是我的么?咱俩都这么熟了,何必分什么你我呢?”
她说着,就要从凌刃寒怀里爬出来,这九千岁的怀抱,呆一刻幸福美满,再呆一刻七窍冒烟,再呆下去,怕是就要被扔出升天了。
谁知她刚动,就被凌刃寒一把按住,头顶,传来凌刃寒低沉的声音,“想不想去户部尚书府走一走?”
“啊?”宁婉忙双手捂着胸口,“这不好吧?”
刚坑完人儿子,还去人家家里炫耀?
然而,当宁婉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到户部尚书府走一走时,为时已晚。
夜半三更,打更人游走在大街小巷,嘴里万年不变的哼唧着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而尚书府外,两道黑色的身影正飞快的掠过破了半壁的墙头。宁婉刚踩上屋顶,谁料脚下一空,半条腿儿险些卡进去。
“我去!这屋顶上怎么还有漏洞!”
天色太黑,宁婉也没想到堂堂尚书府家,竟然屋顶漏了一块。
她扶着凌刃寒,勉强站稳身子,把腿拔了出来。
“户部尚书,两袖清风,清廉勤俭,屋顶漏风算什么?”
“大哥,这是屋顶漏风吗?你没瞧见刚才那院墙险些都塌了?”宁婉刚恕我按,忽然察觉不对。
“不是吧,可今天那户部尚书之子,一出手就是一千两,瞧着也是个酒肉之徒,怎么可能家里穷成这个鬼样子?”
她问完,自己也懵了。
可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凌刃寒便已经拎着她,脚下一点,直接往后宅深处飞去。
宁婉觉得自己如果现在落地,指不定走到什么位置,就能被一块掉下来的门板砸个半身不遂。可越往府内走去,宁婉越觉得不对。这院子的破败,好像有些过于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