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身着朝服,因此事面目甚至有些狰狞,质问着懿贵妃道。
而懿贵妃倒是在贵妃榻上侧卧,好不悠闲,许是已经习惯这人如此了。
说话之人便是懿贵妃的表哥陈如山,也是当今商国户部侍郎,因与煜承对立,故而听闻懿贵妃救了煜承的得力下属而来质问懿贵妃。
可人都已经救了,况且是被懿贵妃视为救命恩人。
“青鸾,你难道不知这应澜便是破了镇南司巡抚一案的重要之人吗?你还要救她。”
“表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见死不救。”
“青鸾,这皇宫之中,所谓的救命的恩情又能如何,莫非你忘了现如今最为重要的是什么吗?”
懿贵妃自然没忘,可她却做不出这样忘恩负义之事。
可陈如山为官多年,早已习惯如此之事,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便是他们所计划之事,那日在宝月楼废墟之处,陈如山便已经说明白了,可懿贵妃却从未听过陈如山的话。
从前不是如此,唯有应澜一事时如此。
“表哥,我们也万不该伤害无辜之人。”
陈如山终究还是觉得懿贵妃太过单纯罢了,应澜是煜承的人,又怎能是无辜之人。
陈如山冷笑一声道:“青鸾,终究还是你太过单纯罢了,你怎知她是无辜之人,你可知或许此番他进宫也没这么简单。”
可终究陈如山已不是他们最初的那般了,懿贵妃还是如此,但陈如山总是让她觉得陌生。
即便没这么简单,可和她没什么相干,她只是不想做一个不仁不义之人罢了。
“青鸾,我的话已至此,听与不听都在你自己。”
“表哥,曾经表哥说的我都做了,可是现如今呢,你终究还是在为你自己考虑,我不想在这里,可你还不愿意带我离开。”
“青鸾我说过,如今还不是时候,你该明白才是。”
懿贵妃自是笑了笑,她便知道陈如山会如此说,说到底,最为重要的不是她罢了。
当初,是陈如山让她入宫,可是现在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陈如山早已想要违背当初的诺言,不然又如何会逃避顾青鸾的问题,究竟还是不似当初罢了。
“不是时候,那你告诉我何时是时候,究竟还是你自己说的罢了,或许当初我选择如此便是错的。”
听懿贵妃如此说,陈如山似有些慌张,她生怕懿贵妃不再听他的,这样下去事情便很容易暴露。
想来如此,当初陈如山便不可手软。
陈如山的眼底尽是阴险,可懿贵妃却从来都看不到,终究还是因为一个情字罢了。
“青鸾,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只是不是现在,你也该知晓,如今镇南司一事还未过去,我怎能如此冒险。”
“罢了罢了,我听你的便是了。”
懿贵妃的眼神之中满是失望,她明白,或许她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