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次带属下来这江南究竟为何,难道就仅是因为属下心中烦闷所以才如此吗?”
原本就是如此,只是应澜一直不知罢了,不过想来煜承也不会承认此番专门便是为了应澜。
“你觉得呢?”
煜承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应澜明白了,看来自己最初所想就是没错,还亏得俚歌在一旁说着,终究还是应澜能明白。
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是专程为了应澜罢了,若不是带着应澜以备不时之需自然也不会带着应澜来此。
可煜承原本就是为了应澜,但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应澜知晓,现如今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只怕连自己都已经不清楚了。
“属下明白了,是属下多想了,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你既然明白就好,无论如何你都得明白,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应澜点了点头,她怎能不知道她对于煜承来说意味着什么,仅仅只是武器,应澜自始至终都很明白,只是自己心中想了旁的罢了。
到底都是自己多想罢了,面对煜承,在煜承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自己乱了分寸了。
“那属下告退。”
应澜自是失魂落魄一般走出了房间,原以煜承多少会说一句是应澜所想的一般,可是不曾说过一句是如此,不管是陆柔也好应澜也罢终究还是无法走进煜承的心中。
应澜还觉得陆柔可怜,可自己不比陆柔好多少,至少陆柔还有本事说出对煜承的意思,她在煜承身边,陆柔也能这般防备。
可应澜连表露心思的可能都不曾有过,如此甚是可笑,也甚是可怜,这十年来,终究是多想了很多。
……
“怎么,你这是跑去同他告状了吗?”一回到陆柔身边,陆柔便没好气的说道。
“奴婢没有,再说了公主又没做什么。”
“你且明白就好,你也该明白,你们身份悬殊,你和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煜承是商国首辅,当朝权贵,身份尊贵无比,又怎能同应澜在一起,即便是商永言也不会同意。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夏家女夏寒了,如今不过是首辅府的一个下属罢了,什么都不算,自然没法同陆柔相提并论。
更何况应澜原本也没想过要争什么,若是大仇得报,她自然会离开煜承的身边,在这江南也好,去往西域也罢,终究都是不会留在京城,留在煜承身边。
“公主不必担心,公主若是真心对大人,想必大人也定会接纳公主的。”
“怎的今日倒是同本公主说这样的话了,莫不是大人已表明了态度,你终究还是比不上本公主。”陆柔甚是高傲的说道。
“那是自然,奴婢便好好照顾公主就是了,别无他想。”
“你最好是别无他想,不过本公主谅你也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应澜浅浅一笑,对于陆柔的这些话应澜都已经不在意什么了,她倒是想快些回到京城,快些报仇才是。
只可惜线索在赵侍郎那里断了,无尽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一阵风来,分明是氤氲之息,在这江南烟雨中倒也寻常,不过倒是让应澜心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