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真是好手段。”
“若非有如此手段如今在这皇位上的便不是他了,世人皆以为皇上能登上皇位全凭江家,可若没有他自己仅凭江家又如何能成功。”
可江家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才会在商永言登上皇位之后如此为所欲为,说到底都是认为自己此番的功劳甚大罢了,但不过是不足一提罢了。
“只是可惜了皇后娘娘了,江家纵然有错也不该如此才是。”
应澜此时倒是仁慈,但只是她不知晓,当年夏家之事也有江家参与罢了,纵然还有很多疑点未曾揭开,可江家在背后所做之事煜承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如今时机未到,煜承不会告诉应澜罢了。
“宫中之事,自然有宫中之人处理,你我本不该担心,不知那玉佩之事你查的如何了。”煜承突然问道。
面对煜承如此发问,应澜愣了片刻,她从未提及许佳佑玉佩一事煜承又是如何得知,应澜的双眼之中满是疑问。
“大人您……您是怎么知晓的。”
“我便知晓你要瞒着我自己去查此事,可那许佳佑又岂是如此好对付的,我想到现在你也是一无所获。”
果真被煜承猜到了,许佳佑确实没有那么好对付,但有不争的事实便是,此事必定有许佳佑的参与,当年夏家之事,少不了许佳佑,只是眼下不知许佳佑是否知晓应澜的身份。
“大人放心,属下并未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可应澜还记得,许佳佑曾说过,煜承在私底下派人查当年夏家之事,这一事煜承也从未告知过应澜,本以为煜承仅仅是为了德崇公主一事,可现如今却也查起此事了,应澜究竟不知,是因当初赵侍郎留下的证据同德崇公主生前提起的一样的原因还是为了自己。
但每每之应澜有了这样的想法便在告诫自己,切不能再有这样的想法了,煜承不会仅是为了她的,如此一想,这些话应澜便也不想再问了。
“可……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当日你问起许佳佑那枚玉佩之时,我便见神色并非这般简单,想来一定是有什么缘由,否则你又为何提起。”
应澜在煜承身边十年,终究煜承还是了解应澜的,只是应澜却不敢轻易说自己是了解煜承的。
“是,是属下莽撞,还望大人恕罪。”
“无妨,我知晓你想尽快揭开当年之事的谜团,但此事远没有这般简单。”
应澜何尝不知这件事并非这般简单,若是简单应澜也不在煜承身边十年之久还未有什么重要线索。
“属下明白,属下往后定不会莽撞,大人放心。”
对于应澜,煜承一直都放心,只是煜承也总是患得患失罢了,心中之犹豫不决也只有自己明白。
眼下便又到了应澜进宫之日了,只是如今应澜不知该如何面对江如雪了,自己也只尽可能让商永言同意见她一面罢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未央宫中,江如雪静坐窗前,才发觉这红墙绿瓦之下,竟是一个个牢笼,可自己在这牢笼之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