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柜给苏梨倒了杯茶,满是欣慰,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思:“小梨啊,你可真有本事。”
苏梨眨巴眨巴眼睛:“白叔,您这是何意?”
“上次你不是卖给我一张药方嘛,你是不知道,小儿的伤寒病最是难治,药量下多对身体不好,下少了那效果又来的慢,那几个老头为这事儿可头疼过不少时日,可自你的药方下来,那效果,杠杠地好呀,一些百姓都称你为女神医呢!”白掌柜说到激动处,还大拍了自己的大腿。
苏梨嘴角抽了抽,这白叔,还真是个喜宝。
“白叔,您太抬举我了,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罢了,别辱了前辈们的眼才好。”
“瞧你,说的什么话!”他那天可亲眼看见了,原本没了的孩子,在她有技巧地救治下,这才活了过来,还有那张治小儿伤寒的药方,试问当代有几人能够做到她这样的!
“白叔,我们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本是职责所在,再者,多亏白叔跟几个前辈们的照顾,才有让我献丑的机会,我只是个小辈,往后还需请教前辈们的可多着呢!”白掌柜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认真审视着苏梨。
这女娃娃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地气息,虽出自农村,但这一言一行,却有一种超出世俗的味道,为人谦恭有礼,又有一身令人惊叹的医术,将来定不是池中之物。
“来,老夫瞧瞧,今儿个小梨是带什么好药材了!”白掌柜高兴地拿过苏梨的背篓,一样一样仔细看了起来。
“嗯,不错,药材根茎完好,看来挖的时候费了不少心思,晾晒得极好,完全保存了药材的药性,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两。”
“嗯,多谢白叔。”苏梨点点头,也不回价,这些药材确实值这个价。
银货两清后,苏梨拜了别,背上背篓走了出去。
苏梨刚走,济仁堂又走进来一位锦衣公子,面容俊朗,青丝被一白玉发冠完整地束起,手执一把山水墨画地折扇,气质不凡,定是大家公子。
“呀,公子您回来了!”刚准备上楼的白掌柜看清进门的人立马迎了过来。
“白叔,好久不见。”慕容蓝收起折扇,勾唇一笑,犹如春天盛开地桃花,灿烂无瑕,让人移不开眼。
“公子,您来晚一步,之前那位救人的姑娘,就是卖小儿伤寒药方的那位姑娘,刚刚出去。”白掌柜朝慕容蓝使了使眼色,惹得慕容蓝一阵嗤笑。
“哦?白叔这么看重她,想来定是有过人之处,正好,本公子此次回来,怕是要在这多待段时日啊。”慕容蓝眸子里闪过一丝忧伤,只一瞬,就消失不见,立刻恢复了嬉笑的模样,“到时候就烦请白叔好生安排安排,我到想认识下你们几个老头如此夸赞的人!”
这边,苏梨买了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就花去了一两银子,好在这个地方商户可以免费给送到家,到是省了她一些麻烦。
回村的时候,依旧是搭大福的牛车,每个人身上都是大包小包的,除了苏梨,来的时候是一个背篓,回去的时候还是一个背篓,而且背篓里空空如也,同行的人只当她是没银钱,买不了东西,也就没好得问,问多了,怕伤这孩子的自尊,毕竟方家的情况她们也了解。一路上,那些妇人在谈论着八卦,苏梨闭眼不语。
快到村口的时候,苏梨隐隐约约看见有个清瘦地身影,离近一看,果真是他!
原来这就是有人期待回家的感觉,她心里泛起一层层酸涩,一层层感动,这种感觉从心底漫延至全身,让她逃不脱,舍不掉。
这个傻瓜,她只是去趟镇上,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就敢在这站着等她,太阳那么大,即使他带了草帽也不行,待会儿她定要好好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