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加入的和不同意加入的各执一词,僵持不下,听了大家的说辞,凌将站起来,表情认真语气真诚地说“大家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我们得从几个方面来看待这件事情。”
“一是从公司的长远发展来看,我们需要壮大公司的规模,就得不断有新生力量加入,不管是我们自己扩大种植规模还是外界力量的加入都是好事。有已经挂果的猕猴桃树的果农加入当然好,但是没有的现种的也可以让他们来种植园做工挣钱,顺带学习种植技术,也解决了老乡们务工和增加收入的问题,一举几得。”
“二是作为乡邻,我们就应该相互帮助,相互扶持,共同努力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我们镇领导不是经常说:一家富不算富,要大家富才是真的富!”
“所以我认为,只要愿意加入我们公司的,不管有没有猕猴桃果树,我们都应该积极热情地欢迎。”
“凌总说得太好了,有远见,顾大局,我赞同。”陈正贤首先举起手。
“我也赞同,大家富才是真的富,说得好!”凌志奎也举起手。
以刘万金为首的几个开始反对的,但听了凌将一席话,他们打心底的佩服,觉得凌将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胸襟气度和远见,实属不易,又听当过领导的陈正贤和凌志奎那么说,也都觉得自己太自私,想法太狭隘,目光短浅,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看这情形,萧莱马上合适宜地带头鼓起掌来,这事儿就算全体通过定下来了。
“虽然我们同意了,但还是坚决反对有吃大户思想的无赖加入,这样的人就像蛀虫一样,自己好吃懒做不说,还会连累大家。”刘万金说:“比如像二赖子,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有偷鸡摸狗的毛病,年纪轻轻连自己都养不起,一天到晚东家蹭西家缠的,这样的人千万不能要,我们是做企业的,不是做慈善的。”
凌将知道二赖子,大概三十来岁,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住在最靠后山那间破房子里的。
没有人知道二赖子的大名,就连二赖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啥。
听年龄大一点的人说,早在二十七八年前,那时村里的五保户郭奶奶还在,冬天的一个早晨,郭奶奶一起床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穿得很单薄,小脸冻得通红,吃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哭也不笑,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长得还挺可爱。
郭奶奶觉得很奇怪,朝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结果没有看到任何人,就问小男孩:“你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这么早在我家门口站着?”
小男孩不说话,继续吃着手指头,郭奶奶又问:“你妈妈呢?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还是不说话,郭奶奶又在房子四处找了找,又吆喝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心里想着这大冷的天,先把孩子弄屋里暖和暖和,再打听是谁家丢了孩子。
之后,郭奶奶托人也没能打听到到底是谁家丢了孩子,村上的领导看郭奶奶年纪比较大了,怕她养这么小的孩子太受累,再加之她自己都是五保户,靠救济生活,怎么能养得起孩子,就做主把这孩子送给结婚几年还没有生育的年轻夫妻,离郭奶奶家大概十多分钟的路程。
谁知道孩子送出去后的第二天下午,郭奶奶正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一双稚嫩的小手放在了她手上,郭奶奶睁开眼睛,看到昨天送出去的小男孩又回来了,郭奶奶赶紧站起来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其他人,郭奶奶觉得太神奇了,才三四岁的孩子来过一次,不可能会自己跑回来吧。爱啃书吧aike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