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双一时气恼,就连刚想出来的点子都忘记了。
“该死的男人!我刚才想到哪儿都忘了!”
言芜双捶着桌子泄愤。
一连数日,战戈再没看见对面的房门开过。
言芜双每天都会要一沓纸,饭菜也是送进去吃,除此之外,她再也没出来过。
战戈刚刚练完一套剑法,朝双双问道,“言姑娘在房里做什么?”
双双撇撇嘴,道“奴婢也看不懂,言小姐一直在画画,方方圆圆的,奴婢见识浅薄,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画画?
那女人还会画画?
战戈推门而入,里面的情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满地废纸,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始作俑者正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
战戈正要发怒,可一看到那张眼底泛青皱着眉头的小脸,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是何物?”
言芜双胳膊下压着一张画纸,上面画的东西他从未见过。
“别动……”
战戈动作一顿,低头发现那女人还睡着,只是在说梦话。
“别动他的寿礼……”
言芜双嘴里颠三倒四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战戈却听懂了。
这是做梦都在梦着帮他准备寿礼的事。
言芜双睡着的侧颜显得恬静许多,那双长睫下的锐利双眸闭着时,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发生了变化。
战戈取来外袍给她披上后,便离开了房间。
言芜双又在房间里待了三日,这才在一天清晨伸着懒腰出了门。
这个时间段战戈正在晨练,二人不期而遇。
“早啊。”言芜双活动着肩颈,这几日久坐,脖子和后背十分难受。
“就没见过你这么拼的。”
战戈二话不说便将言芜双拉到院中,手中长剑也一并塞进了他的手里。
“练一套剑法,对你的脖子有好处。”战戈立在一旁岿然不动,丝毫没有要来教她的意思。
“我不会。”
言芜双又想将剑丢回去,只是并没有成功。
男人的大掌轻轻包裹住她的手,磁性的声音响在言芜双耳畔。
“跟着我的动作。”
战戈将这套剑法使的行云如流水,就连言芜双这种门外汉都没感觉到任何滞涩。
“感觉如何?”男人问道。
“呼”言芜双轻轻喘了口气,额头上挂着汗珠,累是累,可身体却轻松了不少。
这操作,放现代绝对能当个高级按摩师,还是附带高颜值男神亲身教学的那种。
“谢啦!”
言芜双拍拍战戈的肩膀,转身去前厅吃饭。
“没大没小。”
战戈掸着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那块皮肤的温度似比平常升温几许。
将军府的饭菜做的很一般,兴许是战戈吃惯了军粮,对吃食并不挑剔。
可言芜双这张嘴却挑剔的。
“不和胃口?”
战戈见她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言芜双摇摇头一脸可惜,道“你找我来做你的厨子真是个错误的选择。”
“哦?此话何意?”战戈问道。
言芜双看着面前的菜,要么就是清汤寡水,要么就是大鱼大肉。
一日之计在于晨,大早上的这么吃,人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我若给你做一个月的饭,面前的这些菜保证你再难入口。”
战戈只笑,不做回答。
这些时日言芜双忙着准备寿礼,也没顾上给他做饭,不过好在战戈也不经常待在府里,这会儿吃完早饭就要赶去军营。
战戈没吃几口也停了筷子,起身准备离开。
“这府里的佣人都是战场上无家可归的人,做的不好你便担待些,实在吃不惯你就自己做,厨房你可以随便用。”
说完,男人便去穿戴盔甲。
不多时,那道银色的挺拔身影便消失在门口。
言芜双怔愣,怪不得她经常能在府中看到身有残疾的人。
原来都是难民……
“言小姐,门口有人找,说是来给您赔罪的。”双双进来传话。
赔罪?
言芜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王语嫣那张佯装可怜的脸。
除了她哪会有第二个人。
“让她进来。”
将军府她都敢找上门,看来真的是被逼急了。
不多时,双双带着款款而来的王语嫣。
那女人一身白裙,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可怜。狗狗g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