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屋子只有言芜双微微的喘息声,战戈极其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目光却狠厉的望着凌镜。
怕战戈冲出去对凌镜不利,言芜双拉住战戈的手,缓缓的道“战戈,你别冲动,我相信凌镜说的,这件事与他,国师无关。”
言芜双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但是意识确是清醒的,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一清二楚。
听到她的话,战戈这才放下对凌镜的敌意,不过心里的警惕却没有松懈。
此时,凌镜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上前两步,却在战戈再次投过来的目光中停下,“这位公子,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修养一阵,你们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发现你们的!”
没有立刻回答凌镜的话,战戈低头,慢慢抚摸上言芜双苍白的小脸,门外,依旧可以看到搜寻的人的人影不停的晃动,他何尝不知道芜双需要修养,可是……战戈心里有顾虑,言芜双反而觉得凌镜不是坏人。
微微用力,扯了扯战戈的衣袖,两个人视线对上,“夫君,我觉得凌公子说的有理,我们应该谢过他才是。”
“咳咳咳!”言芜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突然困难,眼前发黑。
“芜双!”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弱,此刻他也顾不得怀疑凌镜的居心,转头,对凌镜道“凌公子,我听芜双的,只求凌公子能帮我找一个人!”
凌镜点头道“说吧,你要找谁?”
战戈将言芜双的身体放平,见到屋子里摆放笔墨纸砚的地方,迈步走了过去,动作极快的在纸上画下凤凰的小像,然后,战戈捧着小像递给凌镜。
“就是此人,她同我一样被带到了国师府,只不过我却不知她被带到了哪里。”
凌镜低头,画上的少女五官分明,一双凤眼格外引人注目,心里猜测女子的身份,就听到面前人道“她叫凤凰,精通医术,是我们夫妻二人的好友,只要找到他,我的妻子就有救了!”
名字也如画中人一样,让人一听就不会忘记,凌镜点头,“我知道了,我亲自去寻!”
将纸揣进怀里,凌镜走出房门之时,还特意吩咐手下的人任何人不得进入。
战戈坐在言芜双身边,希望凌镜能够尽快找到凤凰,天色微亮,门口突然传来响声,他立刻站了起来,警惕的走到门口。
“是我!”听出凌镜的声音,战戈欣喜若狂,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凤凰紧跟着面前的人走了进来,若不是这个少年拿着自己画像,看出是出自战戈之手,凤凰还以为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是在骗自己。
“战戈!芜双呢?你可找到她了?”战戈见到凤凰的喜悦,却在听到芜双时淡了下来,这让凤凰意识到战戈这么急着寻自己的目的。
“和我来吧!”凤凰跟着战戈走到屏风后的榻上,看到脸色惨白的言芜双大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
说着,就将食指和中指搭在言芜双的手腕上,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凤凰神色冷凝的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银针,扎在她的手腕上,果然不出她所料,拔出来的银针针头呈现黑色,道“芜双她现在急需换血,否则残留在她体内的毒血随时随地都会要她的命!”
换血!战戈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还是站在他身边的凌镜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我去杀了国师,都是他,芜双才会这样?”甩开凌镜的手,战戈眼睛通红。
凌镜听到他的话,抿这薄唇,一张脸上布满了严肃的表情,挡住了他的去路,“战公子,这件事真的和我父亲无关,求你绕了我的父亲!”
凤凰此时才将凌镜打量了一遍,原来风来国的国师是他的父亲,怪不得战戈和芜双在他这里能安然无恙,不过这风来国的国师……凤凰搞不清楚,芜双如今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战戈低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目光哀求,想到之前言芜双在短暂的清醒时说的话,一时之间也失去了判断。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言芜双身上的温度也在降低,此时还是凤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战戈。你先不要冲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合适的血,芜双她现在真的很危险。”
“你说!要什么样的血!”战戈忍住心底的恨意,转头询问道。
“你等等!”凤凰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小瓷瓶,用银针扎破了言芜双的手指,带着一丝丝黑色的血液流入瓷瓶里。
凤凰将瓷瓶的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又用银针蘸了少许放在自己的舌尖上,顿了片刻道“我一会儿回家采集鲜血的容器给你,你到时收集成年女子的血样回来,我会一一和芜双的血做比对,虽然困难,但这是唯一能救她的办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