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寅时还有两个时辰,梁恂找到一处空地发出了信号。一同进城的人看到信号,按照梁恂的吩咐,分为两批,一批前去城墙上发出信号,让留在驻扎休息的人看到信号,即刻连夜进城,他们未防变故需要在城墙守着直到大队人马进城,将他们带到梁恂他们所去的位置。另一批则前去信号发出地支援梁恂与逸直两人。
摸清太守所在位置,等到一同随行的人来以后,梁恂让两人守在此地,以防大军前行的消息遭到泄露,更为重要的是不能太守和那位师爷逃跑。
自己则与逸直两人前往排水渠所在位置,两人飞身到河边的树上,果然看到那些个守卫将船上的石块等东西投入到排水渠所在的位置因为这些堆积物,那侧排水渠只能分到很小的流水。
曲阳河河水得不到排放,一律就挤在的一条河渠中,河水水位一直在上涨。
突然被通知进城,队伍中就出现了不安分的人。
一名守卫借口肚子不方便偷溜了出去,他吹了一个口哨一只鸽子就出现在他身边,守卫将手中写好的纸条塞进了鸽子腿边的竹筒里面,做完一切后若无其事的重新回到队伍中。
没过一会儿,鸽子就出现在太守的营帐外,被守在此地的两人截获,其中一个人将纸条去交给了梁恂。
队伍行进速度很快,约丑时,城门等候的两人就等到了大队人马。按照事先就分好的工,各司其职,有序的进行赈灾事宜。其余的士兵就跟着留守在城楼的两人前往梁恂所在的地方。
“报,大事不好,太子一行已经进到了城内。”一名守卫慌慌张张的来到营帐中汇报消息。
“什么?”太守惊得摔掉手中的酒杯,不知所措的望着师爷。
“先不要慌张,你赶紧堵塞排水渠的人停止堵塞,将扔进排水渠的杂物赶紧捞上来。”师爷震惊了片刻,佯装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听到没有,赶紧吩咐下去。”太守急的踢了那名守卫一脚。
“我担心底下人干不好,小的去给你太守盯着。”师爷没等太守反应过就兀自出了营帐,这太子爷来的如此神速,安插在队伍通风报信的人居然没有传来消息,怕是已经折在太子手中了,他的赶紧想办法离开,告诉四爷,此处的水患拖不了梁恂太多时间。
太守看着师爷仓促离去,很是后悔。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才能,这些年一直都谨守本分的过日子。谁知道怎么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他人的计策的堵了排水渠,人为的制造水患。这扬城死了那么多百姓,被太子抓到哪里有他的好果子吃。太守也不管营帐中弹琴的女子,就开始仓皇的收拾起东西,准备逃走。
“狗官,拿命来。”趁着太守背过去收拾东西之际,弹琴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向太守刺去。
太守来不及反应,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你个臭婊子。”身体的疼痛感让太守臭骂着,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伸腿将女子踢到一旁。
太守是习武之人,就这一脚,女子已经被踢的吐血,躺在了一旁。太守气愤不已,拿起刺伤他的那把匕首,狠狠的朝女子致命位置扔去,眼看那把匕首就要落在女子身上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剑改变了刀的运行轨迹,落在了地上。
“太守当真是好功夫。”梁恂一行人押着师爷走了进来,因为守候在此的一个人去给梁恂送消息,另一个留在此地监视的人去抓刚刚出营帐的师爷,一时之间没有在此,以至于这名女子受伤。
太守看到梁恂押着师爷,一双腿直打哆嗦,直愣愣的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