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院正的医术在整个大周朝都是鼎鼎有名的,他年纪一大把,这两年已经处于半致仕状态,不大来太医院了,若非今天的宫宴太过重要,也不会把他请来。
师少黎连忙摆手:“谢贵太妃美意,不过不用了,赵太医已经帮妾身看过了,还开好了伤药,妾身正准备上药呢。”
说着从腰间荷包里拿出那瓶玉露膏。
杨贵太妃也不勉强,她道:“既然如此,曾院正,你去看看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邓嬷嬷,你去把哀家那瓶九转生肌膏拿过来给宣王妃。”
师少黎不知道九转生肌膏是什么,但从一干女人羡慕嫉妒的表情也能知道那是很珍贵的东西,她想了想,欣然接受了:“九转生肌膏虽然珍贵,也不及贵太妃的一番心意,妾身却之不恭了。”
见她没有虚伪的拒绝,杨贵太妃脸上笑容更加真诚几分,对小皇帝多让自己召师少黎进宫的事也产生几分兴趣,顿了顿,她又道:“宣王妃受这么重的伤还把你请来,哀家实在过意不去,但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哀家必须问清楚,宣王妃多耽待一些罢。”
师少黎似是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点头道:“杨贵太妃请说。”
“先不急,”杨贵太妃摆摆手,让身后的宫女给师少黎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了宣王周瑾城旁边:“宣王妃坐下说话吧。”
师少黎道谢之后坐下来,以袖掩面侧头看了周瑾城一眼,仿佛很羞怯,但周瑾城发誓,这女人眼睛里是含着笑的,那是一种胜券在握且看好戏的嘲笑。
周瑾城早就从暗卫那里打探清楚了这女人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给王煜泽下了毒,如今这样众人皆知的场面不知道有没有她的功劳,恼怒的捏紧拳头,周瑾城有心想警告师少黎几句,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又不确定她是否已经知道王煜泽所为是他有心放纵的结果,只得忐忑的憋着。
师少黎瞥了眼他紧绷的下颌线,眼中闪过讥讽的冷笑,敢算计本姑奶奶,先让你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日后你的党羽一个个被剪掉,每一次计划都功败垂成,你就知道什么是绝望了。
曾院正为王煜泽三人一一把过脉,便起身对杨贵太妃拱手道:“启禀贵太妃,请恕老臣无能,看不出他们的病症,像是得了狂症,又像是中了毒,老臣不敢确定……”
曾院正话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有些尖锐的妇人道:“什么狂症,泽儿就是中了毒,哪有狂症病人发狂之后会做那种事的?!”
说话的女人正是镇国公夫人王氏,她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师玉姮,又不甘心去拉拢庶子,一腔爱子之心全用在了娘家侄儿王煜泽身上了,见到他成了这副模样哪能不心痛,况且她心中清楚的很,王煜泽在宫中犯下大错,若想保住他的命,只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曾院正皱了皱眉:“夫人此言差矣,医经中就记载过这种狂症病例,发狂的病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做出任何事都不足为奇,有的病人发病后大喊大叫,有的病人发病便咬人,有的则需要这种特殊的方式发泄。”波波bb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