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还没能等大脑喘息片刻,一股来自古楼第一层的巨大撞击,是此地晃动不止。堆砌成山的头颅,随之四散滑落,无处安放的手在僵硬的肌肤和潮湿的毛发中穿插,不知所措。鹤立鸡群的灵牌,像是受了神的指引,随着头颅的浪潮送到我的手边。上面金光闪闪,就如同眼的黄金瞳。
嘶嘶咕咕,撞击的背后,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尖锐女声,就像是灵蛇和猛兽的结合。虽然不知道此话是何意,但我能感觉到语气中,所带来的那些捕食者的残酷冷笑。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还有整齐划一向门口滑落的头颅,数量源源不断,渐渐将我掩没。这一切都预告着,在以房子为基准的中心点上,一只地狱的怪兽准备出事。
随之从木板的缝隙中涌出无穷无尽的黑色头发,没过多久,从发根到发梢滴落着一滴猩红的血液。鲜血的红光照耀所有的一切,我看见了黑色头发之间残存的毛皮和骨头残渣。我看见了房子四角所布下的天罗地网斩妖大阵,可被一团团潮湿的毛发失去了法力。我看见了门外突然出现的恐怖影子,他们的头耷拉在后背,就像被斩首似的,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在蠕动,就像是站立的蛇人,一个接着一个来自四面八方往中心汇合。他们的手上似乎拿着铁棍,用一种特定的节奏敲击着地面。
咚咚咚,就像是地狱大门打开时的奏鸣曲,或者是地狱女妖出世的欢迎乐曲,就或者是我死亡的哀乐。这时就像时间之神按下了停止键,移动的影子,疯狂生长的头发,猩红汇聚成河的鲜血,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它们就像一个个最忠实的观众包括我,等待中央恐怖之主的诞生。
不知是不是由于没有其他声音的干扰,女妖的笑声更加瘆人了几分。女性般修长的手指出现在木板的边缘,再到头上半身最后下半身。很高大都快到了天花板,长长的黑发变成他遮羞的衣服,什么也看不见。52005200x
突然啪的一声四周的法阵随之掉落,也将黑黑的长发变为了戏场的开幕。令人作呕,干枯如树皮般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花朵。花朵娇艳欲滴与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上面还长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窟窿,就像为下一朵黑花提供生长的场所。
如树干般的身体以脖子为分界点,一张绝世般的容貌显得是格格不入。眉梢间的一丝哀愁和双眼中的灿烂星河,都让人如痴如醉。特别是眼睛,那神秘而浩荡的宇宙,如今不过只有眼睛般大小。它承载的不只是虚无缥缈,还有那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隐藏在心里深处的羁绊。
我见过你,心里的声音不断在呼唤,记忆的碎片不断在重叠,直到军队的步伐,才是之这一切重新隐藏。
“将军可否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