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晔一个箭步上前,将黄忠扶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准备称呼黄忠为黄将军的,可是话将要出口,却又硬生生的收回来了,因为黄忠此时肯定不会是将军,他:“黄君请起,不必行此大礼。”
黄君二字令周晔起来有一些别扭,不过这是时饶尊称,就算别扭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至于叫他汉升吧?黄忠好歹三十多岁的人了,再了,刚才田恒可没黄忠的表字呢。
周晔扶着黄忠的两条胳膊,感觉自己是扶着一座山,若是黄忠稍稍用力,周晔根本扶不动他,不过黄忠当然不敢反抗,他很顺从的就站了起来,拱手道:“周郡丞不必如此,我有个表字汉升,请周郡丞称我的表字就行了。”
周晔请黄忠坐下,黄忠心中虽急,但是也不敢违拗,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持正,你先给汉升兄的郎君用药吧。”周晔随口道。
“诺!”田恒拱手道。
看到周晔根本不当一回事的随口一,田恒就准备拿那价比黄金的药,自家儿子的病就有了治愈的希望,黄忠只觉得胸中一阵激荡,他这样一个铁打的汉子竟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他想起了自己这一年来四处求医的艰辛,眼看着自己儿子越来越消瘦的痛苦和无奈,黄忠心中对周晔的感激无可言喻。
不过,这药是否对症,是否能够治好儿子的病,还是一个未知数,黄忠一时间也没什么,他看着田恒拿出了一个瓶子,从瓶子里滴了几滴黄色的油状液体到一个木椀里,又倒进去半椀温水,搅匀之后扶起了儿子黄叙。
黄忠一直在发愣,这时他才连忙上前将儿子的上半身托了起来,感觉到儿子瘦骨嶙峋的身子轻若无物,黄忠又是鼻子一阵发酸,他让儿子靠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对他:“叙儿,喝药了。”
黄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接过木椀,便将椀里的水一口喝了下去,看得出来,他是经常喝药的,这大蒜素有一股大蒜特有的臭味,并不好闻,喝进嘴里还有辣味,不过黄叙都忍住了,一滴都没漏,他的懂事,让人心疼。
田恒又向椀里倒了一些温开水,将椀里剩下的药涮了涮,再次拿给黄叙喝了,这大蒜素价比黄金不是随便的,确实有这么贵,一滴都不能浪费了。
田恒让黄叙继续躺下,他给黄叙开了个方子,这个方子主要是温补的,可以补一下黄叙虚弱的身体,当然,更重要的是让黄叙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这样才能让黄叙强壮起来。
田恒对黄忠道:“黄君,令郎需要在这里住院,他每要早晚服用两次大蒜素,还要服一些补药,至少七八之后才能慢慢好转,那之后便可出院,在家休息,不过还是需要定期到我这里来复查。”
“七八?”黄忠有一些傻眼了,他本以为这么昂贵的神药服一次就能药到病除了,谁知道还得每两次,要服用七八:“田先生,那得多少钱?”
“多少钱?”田恒笑了起来:“若是要算钱的话,光是这些大蒜素就需数十万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