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床上躺着的换成另外一个人,不论男女,祁景辰都不会觉得别扭,因为在他眼里,只有自己和其他人之分,偏偏楼如意是特别的,让他一时拿捏不好分寸。
“别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搞得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谢谢你的药,既然帮不上忙,你就走吧,待久了容易被人察觉。”
明知道是楼如意的激将法,但一想到她身上的伤,祁景辰也只能中计,认命般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被血染红的后背,以及好几处深褐色的伤口,深邃的双眸闪了闪,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杀气四溢。
知道楼如意受伤,和亲眼看到她的伤口是两回事,不管今晚的刺杀是谁策划的,他定要这人百倍来还!
“祁景辰,你……”
虚弱的楼如意哪里还经得住祁景辰在身边释放杀气,刚说几个字就晕了过去。
她是真的真的太累了。
祁景辰连忙收敛杀气,伸手替楼如意把了把脉,见她只是太累睡了过去,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他一连叫了楼如意好几声,都没能唤醒她,眼见褥子被血濡湿,他哪还顾得上男女之防,直接替楼如意上了药。
他决定好了,既然他会娶妻,她会嫁人,那他就等楼家平反之后,请旨娶了她。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来还,也说得过去。
一个时辰后,楼如意的伤总算处理完了,祁景辰擦了擦额头的汗,顶着通红的脸瘫坐在床边,微微喘气。
官兵早已带着杀手的尸体离开,如意楼也安静下来,打更声清晰可闻。
看着脸色惨白眉头紧蹙的楼如意,祁景辰帮她掖了掖被角,抬手将她的眉头抚平,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呢喃道:“连救命之恩都能忘,真是个小迷糊。没关系,我记得就好,我会用一辈子来还。”
从决定要娶楼如意的那一刻起,他之前的犹豫不决一扫而空,去他的家国大事,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哪怕坐不上皇位,他也认了。
为了以防万一,祁景辰守了楼如意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才离开。
祁景辰一走,楼如意就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祁景辰而已,毕竟她被看光光了,虽然不甚在意,但仍觉得不自在。
坐起身没多一会,徐大夫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一脸不悦的张妈妈。
在张妈妈面前,徐大夫不敢表现得太过,冷着脸走到楼如意床边,见满地的绷带,和被撕成布条的染血床单,蹙眉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又有人处理过了?”
听到这话,张妈妈快走两步,一把推开徐大夫,看着床头矮桌上的药瓶,硬生生的把呵斥的话咽了下去,假意关心道:“如意,你的身体还好吗?要是不舒服,直接跟徐大夫说,他会照顾好你的。”
她刻意的加重了“照顾”两个字,就是想提醒楼如意,昨晚徐大夫帮赤身的她上药包扎的事。
曾经最高高在上的郡主,身子被一个风流大夫给轻贱了,想想都心旷神怡,比杀了她还觉得痛快。好易h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