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挤出笑意,无双刚要假情假意的感激一番,楼如意就抢先说道:“你把这收拾一下,就赶紧去休息。还有,太子以后会常来,你要学会装聋作哑,一个字都不能往外漏。”
“是,无双知道了。”
说完,无双就蹲下身收拾满地的碎片残渣,长久以来的隐忍和屈辱,让她鼻子泛酸,委屈得直掉泪。
楼如意没理会无双,在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里面挑了一件还算保守的水色襦裙穿上,化了个简单的妆。
及腰长的墨发被她用一根丝带随意的扎在脑后,慵懒又别有风情。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有些想笑,才十四岁的年纪,竟然可以用风情来形容了,还真是悲哀。
见无双已经收拾好,准备要离开,楼如意吩咐道:“让厨房把菜做了端上来,顺便沏一壶好茶,太子也该到了。”
无双离开的脚步一顿,咽下委屈和嫉妒,轻轻的应了一声“是”。
饭菜端上来没一会,祁景安就推门进来了,看着撑在桌沿假寐的楼如意,脸上扬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当祁景安走到楼如意面前时,她适时的掀开眼皮,刚醒时的迷蒙过后就是欢喜,急急的起身行礼,却被受伤的腿拖累,身子倒向一旁。
祁景安快速的侧挪一步,将即将摔倒的楼如意搂在了怀里。
楼如意站定,娇羞的推开祁景安,满脸通红的说道:“安哥哥请坐,如意有事求你。”
从上午接到楼如意的邀请,祁景安就猜到今晚会发生什么,在楼如意刻意摔进他怀里之后,他更确定了。
压下心里刚才暖香在怀时升起的涟漪,他掀起衣袍的坐下,亲自给自己和楼如意斟了一杯酒。
楼如意紧挨着祁景安坐下,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安哥哥,对不住了,我的伤还没好彻底,不宜饮酒。”
祁景安的脸色沉了几分,能得他亲自倒酒的可没几人,楼如意竟然还不知好歹,让他好好的心情破坏殆尽。
“砰!”
祁景安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被他重重的搁在桌上,手拿开时杯子碎成了一堆残渣。
楼如意没有如祁景安所想的妥协,而是端起茶水喝了个底朝天,委屈巴巴的唤了一声:“安哥哥……”
对男人而言,女人本身就是最好的武器,再加上祁景安对楼如意存了心思,这一声软软糯糯的娇呼,将他的骨头都喊酥了,刚升起的怒气瞬间传至腹部,让他的眼神都变得炽热而具有侵略性。
楼如意知道火候到了,一边拿新酒杯帮祁景安倒酒,一边幽怨的说道:“安哥哥,我的身体已经大好,也该履行官妓的职责了,我已经答应张妈妈三日后迎客,所以我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