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如意彻底信任他之前，祁景辰自然什么都不会解释，他扭头看向楼如意的方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时间还早，你先休息，我子时再过来。”

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却被楼如意拉住了胳膊。

见楼如意拉住他不说话，祁景辰笑着坐了下来，揶揄道：“如果舍不得我走，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

楼如意一把甩开祁景辰的手，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多了，我没有凭白受人恩惠的习惯，作为回报，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去查查如意楼的悦襄吧。”

悦襄是如意楼年岁较长的妓子，长期卧病在床，已经不接客了，张妈妈之所以没有处理她，是因为她身后的人是皇上。

哪怕是被皇上玩腻且忘却的人，但在没有皇上的明令之前，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反正不过是多一口粮食的事。

然而事实却是，悦襄是东宇的细作，她利用自己的美色将徐大夫玩弄于股掌之间，只为窃取天和国的情报。

如果不是上辈子三皇子因锦绣迁怒徐大夫，让悦襄没有了外援，她的身份或许永不会暴露，毕竟谁也不会料到一个残喘苟活的低贱之人，会是东宇情报网的首领。

祁景辰猛的一惊，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楼如意的双肩，语气急促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悦襄？”

之前楼如意和祁景安的对话，他听了一点点，当楼如意说出东宇细作和城东刘记胭脂铺的时候，他就有些惊讶，以为是她听楼侯爷提过，毕竟楼侯爷曾经负责调查过细作，所以他并未深想。

可楼如意竟然直接说出了悦襄的名字，不应该的。

要知道，悦襄藏得很深很深，如果不是他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她的彻底暴露，应该是在几个月之后。

楼如意被抓疼，不悦的挣脱开祁景辰，随意的撒了个谎，“偶然听说的。你想查就查，不想查就当我没说，反正太子也知道这件事了。”

说到这个，祁景辰更纳闷了，“既然你知道悦襄就是东宇的细作，为什么只提供线索让祁景安自己查？而你又为什么不拿这件事换你的自由？”

楼如意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的价值，她完全可以用这个消息抹掉自己官妓的身份，和一个一直隐在暗处的细作相比，一个跌入尘埃的官妓不值一提。

更让他疑惑的是，楼如意那么爱祁景安，也有意让他立功，为什么不直接把最重要的线索给祁景安，反而让他截胡，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楼如意不想让祁景辰发现她在算计太子，避重就轻的说道：“你偷听我们说话了？听了多少？”

祁景辰如实道：“从你对祁景安摊牌，说和他花前月下相比，你更想替楼家平反，开始听的。我想你给他细作的线索，也不是临时起意吧？如果你不把悦襄的名字告诉我，我会以为你想借他帮你调查如意楼，可现在……”

“现在怎么了？不理解我为何对太子留一手是吗？”

“只是如此吗？我怎么觉得你在算计祁景安，如意楼是父皇的地盘，不是谁都能动的。”笔趣阁pp2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