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楼如意说什么,马天勤又讥讽道:“你信不信,哪怕我现在让你下来给我舔鞋,张妈妈也不敢多说一句,只会乖乖的把你送到我面前来。”
先不谈老侯爷和父亲的梁子,楼德义生前也是对他多番打压,还想罢了他的官,现在楼德义死了,那他自然不会让他的女儿好过,父债子还,理所当然。
周沛廷蹙眉看着说话难听的马天勤,脸上溢满了不悦,还没来得及反驳,礼部尚书严腾就站起身讥讽道:“马侍郎,如意楼的姑娘不是你的家仆,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她们虽然没有自由,但有人权,不是么?还有,这里比你官大的人比比皆是,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抢着插嘴了。”
马天勤不屑的瞥了严腾一眼,讥笑道:“严大人还是将自己的后宅管好了,再来与我说道吧。”
虽然严腾好色惧内是众所周知的事,但被人当面提出来,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梗着脖子反击道:“自己做事不干净,却故意为难一个女子,真是出息!难怪混了十多年,也才混成一个侍郎,位置还一直都坐不稳,真是可笑。”
马天勤气得呼吸急促,刚要发怒,秦烁就偷偷踢了他一脚,自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严腾,“严腾,你的官职不过比他大一级,用不着大放厥词把人往死里踩吧,要知道这里比你官大的不是没有,跟你平级的更多。”
如果不是严腾把话说得太过难听,他断然不会和严腾正面对上,毕竟这里是风月场所并不是朝堂,但严腾以权压人实在太过了。
再说了,马天勤不仅是他的大舅哥,还是他的下属,若是任人欺负,那不就是凭白让人下他的面子,他压根没把严腾放在眼里,又怎会忍气吞声。
虽说马天勤的话不中听,但这里可是如意楼,挖苦姑娘几句是常有的事,严腾却借机上纲上线,多半是故意打压他。
秦烁的话刚落没多久,丞相张傅林就从二楼的雅间站了出来,沉声说道:“在朝堂上争锋相对也就算了,私下里还有什么可争的。如意楼是皇上的如意楼,你们要发官威可找错地方了。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却在女人堆里作威作福,真是出息。”
这才是真真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张傅林出声之后,繁杂的议论声顿时小了许多,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当缩头乌龟,生怕被点名批评。
秦烁没想到一向清廉的丞相也来了,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他,在脸色变得难看之前,急忙低头道歉:“丞相明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严大人故意贬低我的下属,实在太欺负人了。”
严腾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一脸沉闷的秦烁一眼,心道:在他面前趾高气昂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别在张傅林面前装孙子啊。
张傅林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算了,这里不是朝堂,不用拘礼,既然大家都是为如意姑娘而来,莫要失了风度才是。”
有了丞相发话,还想生事的人立马歇了心思,而那些只是冲着楼如意来的人也松了一口气,人还没看够,他们可不想被殃及池鱼。万书楼anshul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