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先是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眼楼如意,然后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急忙扶着张妈妈离开了。
随着护卫的离开,如意楼紧绷的氛围也缓解不少,但再也没有人敢随意的抬头看楼如意,生怕惹得暗影不高兴,自己的眼珠子就没了。
好些胆子小的很想马上逃离,可没得到暗影的首肯之前,他们又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无双站在亭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干着急。
楼如意上前拨开亭子内所有的帷幔,歉意的说道:“让各位受惊是如意的不是,为表歉意,如意为大家舞上一曲。”
她调整好呼吸,缓缓的抬起手,拈了个兰花指,葱白的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半弧,腰身慢慢后仰,露出雪白的天鹅颈……
清越的铃铛声随着她的轻慢的动作不急不缓的响起,让担忧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安下心来,逐渐沉浸到她妙曼的舞姿和慑人心神的铃铛声中去。
看着逐渐由她掌控的主场,楼如意隐在面纱下的红唇微微翘起,脚下的步子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舞姿也越发的大胆,那双修长的美腿时隐时现,看得祁景辰的眼睛都黑了。
铃铛声时快时慢,时轻时重,舞姿时而妖娆时而清秀,让大部分的人忘了暗影这个煞神,如痴如醉的看着旋转跳跃的楼如意。
祁景辰说服自己要忍耐,可火气怎么都压不住,逐渐从胸间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当他想冲想去扛走楼如意的时候,楼如意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憋闷的冷哼了一声,浑身的杀气迸射而出,生生打断了楼如意好不容易营造的旖旎气氛,让大家猛然惊醒,纷纷低头当鹌鹑。
楼如意憋着一口郁气,终将上辈子花了两年时间才编排完的舞蹈跳完了。
没有掌声和呼喊声,只有凝固得让人透不过气的紧绷氛围。
祁景辰满意的勾起唇角,率先拍起了巴掌,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巴掌声传出了好几条街。
没能进如意楼的人,纷纷被好奇心挠得心尖发痒,努力伸长脖子往里瞧,恨不得变成一只苍蝇飞进去,去看看那楼如意究竟有多大能耐,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楼如意暗暗朝祁景辰翻了个白眼,直接揭了面纱,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柔声细语的说道:“如意不才,让大家见笑了。今夜的规矩不变,只要能对得上诗,答得上字谜的,或者愿意慷慨解囊的,都能成为我的入幕之宾,一起把酒言欢。”
带着内力的柔美声线,勾得楼下的男人心痒难耐,要不是有暗影这个瘟神在,别说十两黄金了,就是翻个倍,也多得是人掏腰包。
可现在,他们只能望而却步,别说自掏腰包了,哪怕是自己的诗词过关了,也不敢上去见楼如意啊。
楼如意见没有任何人回应,脸上有些挂不住,求助的看了祁景辰一眼,让他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