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如意感觉自己手上的经脉仿佛被震断,如针扎一般的疼遍布整只手。
她想要维持微笑,但扭曲的面容展示着她痛得几乎痉挛的状态,额头的冷汗流入眼眶,刺得眼珠生疼,她却倔强得不肯眨眼。
哪怕知道这样的做法不智,可面对杀她全家的凶手的身边人,她做不到告饶。
德公公试出了楼如意武功的深浅,知道她能被自己任意拿捏,之前升起的各种疑惑全都被他抛诸脑后。
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缓过了最初的剧痛,楼如意的惨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颜色,她一边揉着手,一边不卑不亢的说道:“不知德公公所来何意,不会是专门跑到如意楼来欺负我这个被贬之人吧?我毕竟是个女子,这话好说不好听不是?”
知道德公公不会轻易杀她,楼如意自然没什么不敢说的,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阉人,她压根没看在眼里。
她敢这么说,自然不是没有任何依仗的无的放矢,因为德公公喝了她倒的茶,纵然他武功高强又如何,只要她愿意,德公公压根走不出这间屋子。
德公公好笑的看着楼如意,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是嫌刚才的警告太轻了么?
若不是楼如意对皇上还有用,她都没机会说第二句话。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手离开杯子的瞬间,紫砂杯化成了一摊齑粉,吓得无双的心都跳漏了一拍。
可楼如意仿佛没看见一般,一直专心的揉捏着手。
德公公不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见吓唬不到楼如意,也就不再白费心思,直言道:“自然是皇上让我来的。现在有一个立功的机会,和一个勾结逆党的罪名,你想要哪个?”
楼如意终于抬头看着德公公,佯装不解的问道:“还请德公公明示。”
知道楼如意装傻,德公公也不恼,不急不缓的说道:“隐楼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若是你能帮皇上铲除隐楼,或许就能摆脱官妓的身份,如普通百姓一般安稳生活若是你和暗影勾结在一起,那你便是乱臣贼子,铁定活不了几日,以你的聪慧,该知道怎么选吧?”
楼如意掩嘴轻笑,“德公公莫不是在说笑?我楼家本就是乱臣贼子,若不是先皇的免死金牌,怕是我的尸骨已经被野狗啃食。我虽然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官妓,但这条命也是先皇救下的,难道皇上想不问青红皂白的拿走?再说了,我身为如意楼的一份子,现在被登徒子骚扰,你们不帮我就算了,还想借此给我乱扣罪名,说得过去吗?”
别说她知道隐楼的主人是祁景辰,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惦念她美色的登徒子,她都不可能选择和皇上合作,皇上的敌人可是她最好的朋友。
德公公的脸上盈满了笑意,好似不在意楼如意的话,可是从他的眉梢到眼角,无一处不显示着他强烈的怒气,房间的温度陡降,紧绷的氛围让呼吸都无法顺畅,仿佛下一刻就会要了楼如意的命一般。
“笑面阎罗”的称呼,可没有造假成分。
楼如意抵抗着来自高手的威压,五脏六腑好像要被撕碎一般,让她痛苦难忍,嘴角有丝丝血迹溢出。xs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