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景辰没有跟来,楼如意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似乎更加烦躁了。
周沛廷觉得今夜的楼如意格外的怪异,猜测问题可能出现在暗影身上,主动问道:“如意,是不是和暗影闹了矛盾?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楼如意不想谈祁景辰,换了个桌子坐下,盯着周沛廷不答反问:“我能信任你么?”
周沛廷快速的点头,“那是自然,君子重于诺。”
楼如意软绵绵的趴到桌子上,慢悠悠的说道:“楼家被满门抄斩,我在刑场昏倒之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很美好的国度,那里没有等级之分,人人平等,女人不再依附男人而活,经济和思想完全独立……”
“嘭!”
祁景辰一脚踹开四楼的门,打断了楼如意的话,并将她带出了周记茶楼,回到了永王府。
他把楼如意放在凉亭,不悦的逼问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非要找别的男人倾诉?觉得我咬了你,所以故意跟我闹脾气?”
楼如意错开祁景辰的目光,轻嗤了一声,“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交什么样的朋友,想和谁说什么话?你希望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那你自己呢,又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的答非所问,让祁景辰忍不住拧了拧眉心,态度却软和下来,沉声道:“如意,不是我对你不够坦诚,而是有些事不便和你说。就好比隐楼,我对你详说又如何,根本没有意义。若是我真想瞒你,就不会让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将自己最大的把柄送到你手上。你知道私离军营是什么罪名么?”
提到军营,楼如意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你不想说的事就没有意义,是我楼家亏欠了你永王的,害你擅离职守,授人以柄。可是是我求你将把柄送到我手上的么?我一直想要远离你,是你非揪着我不放,还拿替楼家平反逼我就范。明明一肚子坏水,却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有意思吗?”
祁景辰不可置信的看着楼如意,没想到自己竟会听到这么一番诛心的话。
他对她,向来问心无愧,可她竟然这般看他,还真是可笑!
要不是楼如意和周沛廷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他都要怀疑楼如意变成这样都是周沛廷教唆的。
他想到楼如意最初变得不正常,是在被他咬了之后,难道是觉得他太粗鲁了?
可是他也没有用力,完全是闹着玩的。
亦或是觉得他太轻浮了?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毕竟女子最重名声,之前做戏或者私下里亲密一些也就罢了,实在不该在外面乱来。
再说了,楼如意现在没名没分,被他占尽便宜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这么想着,祁景辰连招呼都没打,去书房拿了面具之后,直奔太子府。
不管怎样,他必须尽快拿到楼如意的庚帖,与她定下终身。
楼如意看着消失在墙头的祁景辰,一脸莫名。02002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