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辰见大事已定,趁着混乱直接走人。
太子和桌下的信件很快就被找了出来,看清是谋反的信件之后,赵炜荣直接抄了杨旭文的书房,找到了书中夹着的另两封书信。
拿着确凿的证据,赵炜荣先扣了太子,又抓了正在风流快活的太傅,直接进宫面了圣。
因赵炜荣查抄书房的理由是公开的,太傅府的好些下人知道原委后,连夜逃走了,就怕被牵连,而太傅通敌谋反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加上赵炜荣是直接去如意楼拿的人,一行人还未到皇宫,杨旭文谋反的事就已经传开了。
再加上有太子作陪,大家就都在猜测,是不是太子被禁足后心生怨恨,想要弑父夺位。
祁秉文也是被德公公从荣妃的被窝里叫起来的,一脸的不高兴。
得知是因为何事而打扰他时,气得外衣都没穿,就直接去了议事的议政殿。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祁景安,以及喝多了有些不清醒的太傅,祁秉文气得上前各给了两人一脚。
祁景安被踹翻在地,大呼冤枉。
祁秉文犹不解恨,又上前踢了他两脚,怒吼道:“冤枉?你出现在太傅府是冤枉?知不知道抗旨不尊有什么后果?以为有皇后和太傅撑腰,朕就不敢废了你么?还敢联合太傅谋反,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稳了是吧?”
谁敢觊觎他的位置,他就要谁死!
祁景安吓得肝胆俱裂,急忙跪爬到祁景辰的脚边,解释道:“父皇,您就是借儿臣熊心豹子胆,儿臣也不敢行谋逆之事。今日会在太傅府,是因为我禁足是被冤枉的,才想找祖父帮忙查清真相,不是故意抗旨不尊。祖父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做不忠之事,还请父皇明察。”
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这件事不对劲,祁秉文虽然昏庸无道,但也不傻,知道太傅定是被陷害了,不然不会这么巧合。
太傅府走水,赵炜荣去救火,书房有刺客,然后发现太子和信件,怎么看都是安排好的一出戏。
祁景安虽然一直在肖想他屁股底下的椅子,但刚出了楼家的事,他有贼心也没贼胆。
现在细想一下,太子虽然无才,但在太傅和皇后的提点之下,做事还算谨慎,应该做不出一夜驭数女,而耽误上朝之事,想来他不是被人陷害就是被人下药。
看着手上几乎和楼家谋反信件如出一辙的书信,祁秉文的眼神变得极其的危险,吓得祁景安连呼吸都清浅了不少。
楼家?楼家!
人都死绝了,还想找事么?
是楼如意,还是楼家军?
祁秉文一脚踢开祁景安,大步走到赵炜荣面前,一把将书信甩在他脸上,沉着脸问道:“说,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若是没人知道,那他就会把这件事压下去,姓楼的想给他找事,门都没有!
赵炜荣捡起书信,不卑不亢的说道:“微臣接到密报,说太傅府今晚有事发生,本着维护京都安全之心,微臣带人守在太傅府周围,见府内大火,自然前去相帮。后有人说书房有刺客,微臣便派人进去查找,然后找到了太子和信件。确认过笔记,是太傅的,微臣才扣了太子,抓了太傅进宫。因这件事发生得太急,微臣没法保密,以至于太傅谋反的事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