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府的后院。
苗宁羽看着专心制作玉容膏的楼如意,好几次都欲言又止,连心心念念的无极针法都没法专心研究,那根银针像是粘在了他的手上,许久都一动不动。
感受到不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楼如意主动开口道:“我们是亲人,师兄有话就直说,可别憋出内伤。”
苗宁羽扭头看了眼四周,凑到楼如意身边小声的说道:“如意,我觉得你变了,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要是心有疑虑,睡觉都不会踏实。
楼如意拈起一味药材放入即将成型的玉容膏中,漫不经心的反问道:“那师兄觉得这种转变,是好是坏?”
从她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同开始,她就预料到了今日的问题,自然也想好了应对之语。
苗宁羽蹙眉,“自然是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大约是萦绕在他心头的那股陌生感让他不适应罢了。
楼如意加入最后一味药材,抬头笑看着苗宁羽,说道:“师兄,人都是会变的,我之前眼瞎心盲,爱错了人,害了楼家上百口,现在看穿了想透了,只想活得快活。以后若是再有人想伤我,我会百倍还之,可能会让你觉得我心狠手辣,可人不就是这般么,受过重伤后,才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苗宁羽听得心口泛疼,宽慰的拍了拍楼如意的肩膀,“师妹,以后有我保护你,再也不让你被人欺负。”
楼如意轻眨了一下眼睛,拾起桌案上的银针快速的插入了苗宁羽放置在桌上的手背,骄傲的说道:“师兄觉得现在还有谁能欺我?谁又能在我身上讨到好?只要不是群殴,我都能应付。”
苗宁羽的身体不能动弹,被扎满银针的手却在楼如意不停的插拔中,做出各种或简单或难的动作,而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大约是玩够了,楼如意才抽掉苗宁羽手上的银针,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苗宁羽一边活动着酸软的手,一边震惊的问道:“师妹的医术何时在我之上了?”
这医术可不是性格,是说变就能变的。
楼如意摇头,“只是各有所长罢了,师兄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梦吗?”
“就是你梦到楼家会出事,然后给我写信的那个梦?”
“是。说出来师兄可能不信,那个梦冗长而真实,梦里我在如意楼如履薄冰,是师兄化作女身暗中帮助,而且你还教了我两年的医术,可惜梦的结果不好,我没能替楼家平反就落崖死了,醒来就害怕得给你写了信。”
楼如意的解释如此玄乎,苗宁羽压根就不信,觉得她定有事瞒着自己,只是不方便透露罢了。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反正师妹的医术精进了又没坏处,追其因究其果也没什么意义。
楼如意却不想苗宁羽心里一直有个疙瘩,继续道:“师兄去苗疆是去学习养蛊之道,但因我而匆匆离开,想来也只是略通皮毛,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师兄能研制的最厉害的蛊,也就是惑心蛊吧?”微微吧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