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奇怪的画(1 / 2)在下女主,言出必灵首页

感觉?冉染看向了悬挂在墙壁上的油画。

画很大占满了半个墙壁,上面用浓郁的色彩晕染了大量色块,蓝色、灰色、黑色、黄色……色块交叠在一起笔触杂乱无章。

冉染考虑了下将之前在网上搜到的评价英译中变成自己的话说了一遍,大意就是什么流派的新尝试,视觉与心理的映衬等等。

老校长认真地听完,笑了一笑:“确实是这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冉染略微尴尬,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曾经的怀疑老校长作为剧情中的重要配角人设和表现却有不少矛盾的地方。

常理来说,国际高中的校长见多识广,应该不乏手段和看人的眼光可却频频为女主提供帮助。

若说他发自内心,真心令人怀疑,一个凭眼缘喜好做事的人真的能创办下春和吗?她更倾向于别有目的。

冉染希望找出背后的线索将这张牌握在自己手里。

可惜的是虽然老校长和汪艾琳有渊源,但她学不来女主的做派迟迟无法进一步拉近关系。

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冉染遗憾地想礼貌道:“谢谢您今天带我过来我第一次看到了母亲的作品。”

“不要紧顺手的事。”老校长笑呵呵的犹如寻常人家的祖父。

两人往外走。

言真真闪身避到了一座雕像后面躲开了他们的视线。等冉染离开后她压制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汪艾琳的画。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背后传来老校长和蔼的声音。

言真真皱起眉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画里的东西是“活”的,正藏在错乱的色彩块后面窥视着他们。

然而,她故意说:“我不懂。”

“这幅画叫怪物。”老校长解释,“大部分人看到它,都会产生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被引出了内心深处最可怕的怪物,所以,很多评论家都觉得,这个怪物就是人性恶念的共同体。”

言真真又瞅了眼,沉默不语。

“你看起来并不赞同。”老校长笑了笑,鼓励她,“说说你的看法,觉得这怪物是什么呢?”

言真真本不欲回答,但转念想起那天冉染的截胡,不由起了三分较劲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我不太懂艺术,只觉得挺真实的。”

“难道你认为这是真实存在的?”老校长满面讶然,“大胆的想法。”

言真真说不好,干脆不予回答,反问道:“我瞎猜的,不过,老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这幅画的作者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学生。”

“你是春和的老教师?”

“不不。”老校长笑了起来,“我不擅长教书,只是创办了这所学校而已。”

“原来是校长先生。”言真真印证了此前“大人物”的言灵,起了兴致,“你为什么要收藏这样一幅画?”

老校长注视着墙上的画,缓缓道:“不是收藏。”

不是收藏是什么?

言真真满腹疑虑,但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摁住了追问的念头,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继续观赏展厅里的其他藏品。

除了这幅画之外,这里还陈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沾着血迹的手绢、燃烧过的香料、布满了刻痕的石板、怪异的木雕、样式古怪精美的金冕……确实不像收藏。

言真真徘徊其中,恍惚间产生了寒栗之感。她不动声色,佯装自己只是个好奇的学生,转了圈满足好奇心便愉快地离开。

下午有一堂数学课,这是言真真目前最能跟上进度的一门了。但由于口语还不是特别流利,她仍然选择龟缩在后排,老老实实当个透明人。

平时没什么人会来关注她一个陌生面孔,可今天有些不一样。

两堂课的时间,言真真已经感觉到十几个人在看她了。而且是女生扎堆对她指指点点,嘴唇动个不停,一副背后讨论她且不怕她发现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

言真真心下好奇,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收拾书本。

对方果然按捺不住,三三两两围拢过来,其中领头居中的女生抱着手臂,打量了她会儿,笑了:“你叫言真真,是新转来的留学生?”

“是的。”言真真不闪不避,饶有兴趣地观察她们。

这群女生的家境应该都很好,衣着看不出来,饰品却都是鼎鼎有名的奢侈牌子,颜值有高有低,但在化妆术的加持下,没有一个不好看的。

肤白貌美的有钱大小姐们,找她一个普通学生,还能为了什么?

当然是凌恒。

“你从哪里来的?”领头的女生语气挺和善,完全看不出霸凌的意思。然而,她眼中的不屑与轻蔑同样显著,分明没把她放在对等的位置上。

言真真反问:“你们找我有事吗?没事请让让。”

“我们没有恶意。”另一个高挑的女生开了口,“只是作为老人,想给你一点建议。”

言真真:“比如说?”

“牧野杉菜的故事只出现在漫画里,现实世界里可没有这么美好的幻想。”女生慢悠悠地说,“我们不鄙视好学生,前提是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言真真抿嘴一笑:“你和我打哑谜,我听不懂,有话请直说。”

姑娘们倒也干脆:“离凌恒远点,他不是你能接近的人。”

人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言真真加倍直爽:“不行。”

“你初来乍到,还看不清形势。”一个戴豹纹眼镜的女生开口,声调清冷,“如果你做不到该做的事,在这所学校里,必将举步难行。”

“我相信你不是危言耸听。”言真真惋惜道,“但我的答案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