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鲜红的枫叶自上游漂流而下,时而起伏,时而跌荡,时而旋转,时而没入水底。枫叶漂到小玉脚下,曳然而止。
小玉伸出白皙的纤纤玉手,轻轻捞起枫叶,放在嘴边吹佛,叶片像飞船一般从她手心飞出去,向着金色的秋空,盘旋,盘旋。
“哈哈哈”,随着枫叶的飘飞,空中传来惊恐的笑声。
陈然盯着枫叶,心里发毛。
声音从何而来,又到何处去?
小玉出神的看着枫叶,好像陷入沉思。脸上表情显得非常平静,显然没有听见惊恐的笑声。
老奶奶来到小玉身边,端起已经洗干净的衣服,准备向岸上走去。
“玉姐,刚才有没有听到惊恐的笑声?”为了证实自己不是幻觉,陈然问还在出神的小玉。
“什么?”小玉意识到自己走神,马上转身,瞅一眼站在岸边的少爷。
“哪里来的笑声?少爷,你是不是听错了?”老奶奶端着木盆,执着拐杖敲击石板。
老奶奶耳背没听清?
“玉姐,你有没有听到?”陈然问小玉。
“没有啊,这里除了我们三人,没有别人啊”,小玉上岸,抱起陈然。
少爷是不是病了?
出生不到两天老是讲糊话。
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说别人听不懂的糊话,是不是生病了?
摸摸陈然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回事?
难道这也是与众不同之处?
“少爷,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小玉担心少爷生病,不然,怎么会说讲糊话呢。
“玉姐,我好着呢”,陈然把额头贴到小玉额头上,“你摸摸,健康得很”。
小玉还是不放心,对老奶奶说:“奶奶,我先抱少爷去郎中那看看”。
老奶奶喘着粗气,停下来,“去吧,不知道郎中在不在家”。
穷乡僻壤还有郎中?
沿着石级小路,小玉抱着陈然穿过一个小坡,于树林深处,发现一座颇为别致的独家小院。远远的,闻到了草药味。小院门扉半掩半启,院内凉晒着叫不出名称的各色草药。
“有人吗?”小玉推开半掩的木门,大声喊。
院内凉晒在坪地上的草药,陈然只认识车前草跟金银花。
不是只有春天才有金银花吗?怎么金秋季节也能摘到这种花?
他想起小玉说过,这地方还盛产楠木。可一路走来,没见一棵楠木啊。
一个老者,手捧一本发黄的线装书,低头从屋里出来。
这不就是前天被父亲请去替母亲看病的郎中吗?庸医,绝对是庸医,差点害死了母亲。还妄下结论,说等着办母亲的后事。这样的庸医还能给村民们治病?
小玉认识郎中,把陈然抱到他面前,着急道:“我家少爷老是讲糊话,您帮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少爷?谁家少爷?”郎中把发黄的线装书从眼皮底下移开,吃惊的盯着小玉。
“就是我们陈老爷的公子啊”,小玉着急了。
“是不是传说生下来就会笑而且给自己取名陈然的陈家少爷?”郎中一副惊恐状。
“对,就是他”,小玉把陈然递给郎中察看。
郎中盯着小玉手臂弯里的陈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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