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风声鹤唳,耳朵被吹得像刀子割一样痛。一股雪的气息钻进鼻孔,冻得陈然差点窒息。还好穿了棉袄出来,不然,此刻非冻成冰人不可。
直到空旷之地,陈然感觉突然下降,耳边的风声陡然停止,但耳朵冻得生痛生痛。
四周白雪皑皑,树枝上垂吊着晶盈剔透的冰珠。
“到了”,白胡子井上面色绯红,竟然没感到寒冷,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对糟老头说。
陈然搓着已经冻僵的小手,跺着脚,洁白的雪面留下零乱的小脚印。
雪大约有两寸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天色微明,远远看去,山顶好像与天接壤,一片白。银装素裹,陈然前世从没出过国,更别说是看富士山的雪了。穿越到这个年代,几个小时就来到了邻邦,体验到了富士山雪的寒冷。
白胡子井上看了看冻得一团哆嗦的陈然,微笑道:“上山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切随缘。”
糟老头提起陈然,又一阵风似的跟站井上飞奔。
“大胆狂徒,擅闯禁止之地,速速就擒”,一声洪亮的声音自山顶急传而至。
糟老头停下脚步,陈然顺着声音望去,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从声音判断,此人内力惊人,声音所到之处,冰块摇曳,纷纷从树枝上掉落。听音,此人应该年过半百。
“狗猫吠,中原来客为何不欢迎?”白胡子井上向着声音所处施个行者之礼。
“中原来客,关我何事?”山顶还是那半百之人,很不友好。
陈然被狗猫吠的声音震住了,虽然自己知道糟老头功夫了得,但不知道这位富士山的狗猫吠功夫如何。辨其声,知其人。陈然很是担心糟老头对付不了。至于白胡子井上,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介弱弱的炼药师,谈不上功夫。被白胡子井上称作狗猫吠的神秘人来个先势夺人,在气势上压倒了陈然三人。
“这位是我的至交,今带来他的少主人来向您讨要一样东西”,白胡子井上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井上,您只是一介区区炼药师,为何多管闲事?”声音刚至,只见一道黑影自山顶飞驰而至,立在陈然面前。
狗猫吠速度之快,居然没有有点风声,而且所到之处,雪地依然如旧。
踏雪无痕,这人轻功了得。
陈然不由暗自吃惊。
看样子,这位狗猫吠的轻功不比糟老头逊色。
更为奇怪的是,他只有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全被皮肤遮盖。准确来说,他天生就是一只眼。
糟老头上前施礼,“鄙人携少主人自中原过来,向您求一物件,还望成全”。
狗猫吠看了看陈然,那只独眼突然一亮,冷笑道:“不知施主要的是什么物件?”
陈然上前,学糟老头模样,抱拳施礼,“只求富士山一种奇特铁矿石”。
“铁矿石?”狗猫吠瞟一眼陈然,指着被白雪覆盖的富士山,大声说:“咱富士山富含各种铁矿石,不知少主要哪种?”
“就是那种能制作薄如树叶,吹毛得过锋利无比的小小刀片”,陈然把手术刀的基本要求说出来。
一阵沉默,狗猫吠深深瞧了瞧陈然,“没想到少主年纪虽小,心思却如此慎密。不知少主要它是否制作暗器?”
“不是,用来制作手术刀,也就是能除病去痛的一种手术刀”,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果不说出真话,估计得不到需要的铁矿石。
“手术刀?”狗猫吠惊奇的盯着白胡子井上,“还不是用来杀人的”。
白胡子井上知道割骨疗伤的故事,但不知道还有薄如树叶的手术刀,好奇心起,“敢问少主,此种手术刀用作哪里?”
“治疗眼疾”,陈然道。小蜗牛x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