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把手术刀放进贴身口袋,提气飞也似的向悦来客栈飞奔。
三条影子,转瞬即逝。雪地上,没有半丝足痕。
且说陈然独自走在街上,感觉阵阵寒风袭来。虽然阳光照着大地,但还是不由裹紧了棉衣。
街两边的店铺很少开门营业,也很少见到行人走动。
冷冷清清。
屋檐上悬挂着冰珠晶盈剔透,有些还在滴着雪水。
屋脊白雪皑皑,偶尔一群麻雀飞来弥食,给冷清的县城带来一丝喜气。
来到先前的西门大药房,只见大门敞开。门口旗帜在寒风飘荡,发出冰块掉落般的声音。“西门”二字显得特别孤冷,就像是孤老头子被风吹得摇晃不定。
掀开门帘,陈然径自迈去。
店小二见陈然撞进店里,感觉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于是从柜台里出来,拦住陈然的去路。
“客官好生面熟,但是,小店已打烊了”,店小二准备请陈然出去。
先前那位老先生没在,陈然不顾店小二阻拦,走到通往后院的门口,掀开帘子。
“去把西门庆叫来”,陈然往后院瞧了瞧,静悄悄的。
还没有直呼西门官人的大名,店小二吓得不轻,马上搬来凳子,“请客官稍坐一会,小的这就去请”。
陈然拍拍身上灰尘,坐不来。
店小二不敢怠慢,进到后院。不一会,掀开门帘,朝陈然微笑道:“我家老爷马上就到,请稍等片刻”。说着,小二重入柜台,清点药物。
“谁啊?大冷天的叫本公子”,未见其人,就听见西门庆在后院很不高兴的发牢骚。
陈然起身,门帘掀开,西门庆从门帘后探出脑袋。
“哦,原来是陈公子,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喜鹊在屋前槐树上叫个不停”,西门庆马上堆满笑容,从帘子后面出来。
“呵呵,西门官人,您可是很难请哟”,陈然双手抱拳,呵呵笑道。
“哪里,哪里”,西门庆回礼,“早知是陈公子,我得出门十里相迎才是”。
“十里就不必了”,陈然指着冷清清的板凳,笑道:“西门官人难道准备跟我在这里聊天?”
西门庆眼珠子一转溜,伸出右手请道:“招待不周,还望公子莫怪,快快请进”,说着,掀开帘子。
陈然不再客气,钻进帘子,走到后院。
“什么风把阵公子吹来了?”西门庆在前面引路。
“大冷的天,除了西北风还有什么风?”陈然打趣道。
“公子说笑了”,西门庆把陈然引进客厅,大声唤道:“玳安,请砌一壶热茶来,需是上等的龙井”。
玳安在隔壁房间大声答应。
“西门官人,上次在王婆那买的哈密瓜效果如何?”陈然笑道。
西门庆常跑江湖,自然知道陈然所说何事,压低声音道:“陈公子,实不相瞒,王婆卖的瓜还真不是吹的,有两下子”。
“真的?”陈然故作吃惊状。
“不信?”西门庆请陈然坐下来,“要不晚上在我这里吃孢子肉,试下火候怎么样?”
“呵呵”,陈然脸红了,不好意思道:“还是免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西门庆微笑着,“忘记咱陈公子还是个孩子了”。
不一会,玳安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在每人跟前的茶杯倒满了茶水。龙井茶就是不一样,散发出来的清香直扑鼻孔,浸入心肺,爽心悦目。
“好茶”,陈然闻到茶香,不由咽了下口水。他端起茶杯,把盖子微微揭开,凑近鼻孔,深深吸了一口。
“香”,陈然赞不绝口。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得悠闲时喝清茶。
暖饱思婬欲,看来这句话也不是空洞来风。
“陈公子,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公子驾到有何吩咐?”西门庆直奔主题,并不提茶的事。
陈然呡一口茶,身上寒气皆散,不慌不忙道:“西门官人,我来还真有事相求”。
“陈公子吩咐就是,什么相求不求的”,西门庆豪爽道:“只要是本公子办得到的,鼎力相助”。
陈然瞅了瞅站在一旁的玳安,欲言又止。
“玳安,下去吧”,西门庆朝玳安挥挥手。
玳安识趣的把茶壶放到桌子上,后退出去,轻轻的关上客厅大门。娃xias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