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式火器这件事,东厂比西法党还要热心,因为这可是关系到辽东边军的生死。
马由桂一直坐在官帽椅上悠闲的喝茶,看不出一点儿的紧张,这可把掌厂太监急坏了。
掌厂太监作为东厂内部地位不低的番子,这么多年来什么没见过,正是因为见多识广了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
当掌厂太监看见马由桂还是这么的一副悠闲样子,都替他着急了:“小祖宗呦,你怎么还这么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你可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万一真的落实了这件事,就会被东林党变成一个欺君之罪。”
“轻了,嗯,以你前两次把东林党坑害的那么悲惨,这件事不会轻了,肯定会让你全宗祠上下全部推到菜市口斩首。”
马由桂看到宋应星进来了,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即便是情况危急到了这种程度,还是从容不迫的说话:“论嘴皮子,谁能说得过东林党。”
“既然说不过,咱们就用事实来击败他们,你们二位放宽了心。”
“宋兄回去告诉孙郎中,明天早朝的时候就说能在一个月之后拿出五千只新式火器。”
说完这句话,马由桂看向了旁边还在为他着急的掌厂太监,露出了一个平淡笑容:“这次再帮东厂赚一笔银子,李公公如果相信在下,就请回去找到上面再开一次过去那样的赌局。”
掌厂太监见看到马由桂这个平淡笑容,心里的焦急慢慢散了去,咬了咬牙说道:“好!咱家这一次就舍命陪君子了。”
“不管结果怎么样,咱家都决定相信马先生,这就再去找上面说开一次赌局。”
说完这句话,掌厂太监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官署大堂内,只剩下了宋应星马由桂黄宗羲三人,还有刚刚走进来的焦勖。
宋应星也相信马由桂,不过他对马由桂所说的一个月内交付五千支新式火器,更加的感兴趣。
马由桂敢说这句话,想必是又有了什么新的发明,应该是发明了什么新式机械。
宋应星迫于求知的欲望,开始套话了:“宋某这段时间对于燧发线膛枪也有了不少的了解,要在铳管内壁刻画那种螺纹膛线,相当的困难。”
“就算是一名能够熟练刻画膛线的匠人,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刻画出来。”
“铳炮厂里面满打满算也只有两百铳匠,也就是说,铳炮厂一个月最多能打造二十支燧发线膛枪。”
“贤弟的这个五千支和两百支比起来,差距也太大了些。”
马由桂对于宋应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对燧发线膛枪有了这么深的认知,心里不免惊叹了一句到底是大明科学界的吕布。
马由桂还是没有去解释,作为工科博士,向来都是喜欢用事实说话不喜欢用嘴皮子去吹嘘。
摆了摆手,带着几人走向了官署衙门的后面,打开了一个用铁门锁起来的库房。
库房门口,站着两名手持燧发滑膛枪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