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着哈欠抱怨一句:“老子就说今天晚上咋过得这么快。”就转身回屋上炕补觉,连衣服也懒得脱了。
整个胡家窝棚中最开心的大约也就是老根儿叔了,因为他随便儿摸别的女人,被罚拉磨磨豆子,鸡叫之前,干完活自己在别的房间睡觉,不许进两口子的卧室。
老根儿叔咬牙暗骂小金不是个玩意儿,但是老婆处罚,他也不敢违背,刚拉完磨收拾好,正想想办法偷偷抽根儿烟混时间的时候,鸡叫了!
他抬头看看乌漆嘛黑的天色,虽然不知道村里的鸡为啥抽风,但他觉得这是老天爷也觉得他可怜帮他呢。
冲着天拜了拜之后,老根儿叔两步蹿进卧室,赶紧抱媳妇儿才是正事儿,没事儿纠结这些鸡为啥抽风那不是缺心眼儿吗?
被计较吵醒,正起床的王月兰,在老根儿叔进门的时候也看到了外边儿乌漆嘛黑的天色,当即怒道:“李老根儿你这是出息了!心眼儿是越来越多,都敢跟老娘玩儿半夜学鸡叫了?!”
老根儿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赶紧赌咒发誓的解释这事儿真不是自己干的,王月兰信没信不知道,反正老根儿叔确实抱着老婆睡到天亮。
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消遣的年代,村东头放个屁都能传到村西边儿当乐子讲道一阵儿,这半夜鸡全叫了这么大的事儿能不说道说道吗?
很有未来狗仔队精神的村民们,很快就挖到了昨天王月兰掉井里的事儿,顺藤摸瓜又知道了老黑婆子到老根儿家给王月兰叫魂儿。
以及都半夜了,王月英找人换篦子,估计是王月兰被脏东西缠了,接着,有被鸡叫折腾起来的村民透过栅栏看到了老根儿那会儿兴奋的拜谢,然后往屋里跑的事儿。
得,一锤定音了,这是被罚了想进屋,才想到的这损主意,至于为啥,因为村里的老娘们生气将当家的撵出去这是常事儿,谁叫土匪窝的女人都泼辣呢,男人们有时候也是当做情趣儿纵容着。
老根儿是把这锅背的严严实实的,甩都甩不掉,至于知道或猜到原因的四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告诉他原因?
小金虽然不知道在那一团秽气团找到的到底是谁,但肯定是够对方喝一壶了,他现在正跟老黑婆子喝酒聊天,主要是探讨王家主,也就是小金身体的姥爷身边哪个姓江的。
结果老黑婆子也说不清,因为江这个姓在江城并不罕见,王家、宋家、江家和冯家在那边儿是大姓。
最有名的就是北山王家、左家镇宋家、冯家屯儿冯家和江家镇江家,那些个地方早年基本没有二姓,也是张家兄弟部署的后援势力所在。
而当时在家主身边得力的江姓就有十来个,只是听说基本都死的死,被收拾的收拾了,现在能拿出手的真没有。
至于他们的子孙,能活下来的也都留在江城,根本没有去京城的,可是昨天罗盘指示,加上秽气团反噬追踪的方向明显是在京城。
之所以不考虑再南边儿,是因为王家凤是在京城出事儿的,而老黑婆子离魂斗法的地方,虽然因为阵法阻拦没办法清楚具体位置,但应该是京郊附近。
只可惜,那人实在是谨慎,竟然只要沾惹其中一个字就让人魂飞魄散,小金摇摇头,还是不到揭开真相的时机,他也不强求,反正早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收拾收拾东西,他回家换身儿衣裳就去老根儿叔家,还得去把欠的阴债给堵上呢。
一个农家院儿的偏房内,一长着一双阴鸷的山羊眼,脸颊瘦削无肉,颧骨突出的男人,捂着心口瘫倒在地,嘴角儿和衣襟全是血渍,四周散落着乱七八糟的符箓等物,看着好不狼狈。
天亮的时候,院门儿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个长得跟那倒地男人正好相反的腮边带着天生赘肉,眼睛鼓鼓的往外凸,虽然不好看却是面向中的福相的少年。
少年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吃食,关好院门,少年找到了后院儿男人倒地的那间偏房,看着地上的男人惊叫道:“老叔,老叔你怎么了?我带你看大夫去!”说着就想背起比他高出半截儿的干瘦男人。
干瘦男人勉强压下身体内的伤痛开口道:“福儿,别,老叔没事儿,去了医院他们也治不了,你先扶我回屋,然后把我包里的黑色药丸子给我拿一粒儿。”
少年一边儿点头答应着,一边儿吃力的扶起地上的男人,半背半拖的往前院儿走去,好容易把人送上床之后,赶紧去给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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