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侍郎,本王的家事,要向谢侍郎解释吗?”墨沧离冷冷的目光射向谢艮,满含怒火,谢侍郎这是要僭越!
谢艮顿时泪流满面:“皇上啊,臣的女儿,也是臣的掌上明珠,当初……当初臣以为离王殿下会好好待她,才将她许配离王,谁知这一年下来,顶个夫人的身份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好端端的没了,这让臣和臣的家人情何以堪!”
“谢侍郎此话说的好生奇怪,蕊儿既然已经嫁到王府,便是王府的人,自然与谢家再无瓜葛,生死也由得本王!”墨沧离并没有丝毫惧色,何况这谢蕊儿又不是王府故意谋害而死。
“若是被人害死的,便自当别论!据微臣所知,蕊儿小产,乃是有人故意为之,难不成,离王殿下想要偏袒那人!”谢艮瞪着离王愤愤说道。
“哦?”墨风池的声调扬高了一些,“谁这么大胆,竟敢谋害人命!”
“回皇上,乃是离王新娶的侧妃丞相府嫡女段云水!”谢艮终于抖出了段云水,轻轻昂头得意地看着墨沧离,你想要护她,我偏要将她抖出来,给我的女儿报仇。
墨风池脑海中显现着那日离王妃来求旨,要娶相府嫡女为侧妃,他本不欲同意,却又无法拒绝离王妃,因为他确实说过为离王和相府赐婚,无奈只能下旨,想到这里,不由得不悦:“这个相府嫡女,还当真好生歹毒,离儿你竟然还要护着这样的女人!”墨风池训斥完墨沧离,见他不吭气,一副不理会的样子,又看了看谢艮,一副于心不忍,要为他出头的模样,“谢卿家想要如何?”
“自然是一命抵一命!”谢艮毫不犹豫地说着,目中恨意明显。
“抵命?”墨沧离蹙眉,寒气森森地斜睨了一眼谢侍郎,“谢侍郎这是要谁的命,是要本王的吗?若真要追究,这谢夫人在王府内殒命,本王难辞其咎,谢侍郎莫不是想要本王也抵命!”
谢艮叩首:“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为可怜的女儿讨个说法,请皇上为臣做主,念谢家为我风墨王朝殚精竭虑啊!”又是长泪纵横,又是叩头。
眼下的人已经又哭又跪的,扰的墨风池心烦意乱,不由得大怒,冲着一旁立着的蔡桓:“蔡桓,命人到离王府将那离王侧妃段云水带来!朕倒是要亲眼看看,这个相府嫡女到底是何模样,嫁入王府几日便敢如此胆大妄为!”
一旁立着的蔡桓躬身应着,出了书房便疾驰而去。
蔡桓去后,是一阵沉默,谢侍郎低低地哭泣声,他瞪了一眼谢侍郎:“你怎么也是朝廷大臣,总是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臣是心疼臣的女儿啊!求皇上感念臣的一颗为父的心啊!”又是叩头。
“离儿,谢侍郎之女因你的侧妃而死,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人!”墨风池淡淡地睨着一旁淡然的墨沧离。
墨沧离心中冷哼一声,始终只说了谋害谢蕊儿一事,却没人提起她肚子里的皇嗣,只怕是,皇上并没有打算追究,何况是一个堂堂王爷竟要向一个侍郎交代,但是,又能如何,若是皇上非要追究,自己也是无奈。“这……其实这事也不全怪她,昨日里王妃已经查明了此事,这段侧妃也是被人陷害,被一个不长眼的丫头推了一把,才导致了摔倒,正巧撞倒了谢夫人,完全是一个意外,何况……这段云水乃是丞相之女……”墨沧离没有说完的话,自然是说莫不是谢侍郎的女儿,一个王府没名分的妾,比丞相嫡女,王府的侧妃还要贵重!
墨风池微微一笑,见离王提到了丞相,眼神讳莫如深,手扶书案,瞧着谢艮:“谢大人,离王说的也在理,这段侧妃毕竟是相府嫡女,又是离王的侧妃,你的女儿不过是个夫人,那便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