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言守一到外面弄了一个小木盒还有一块铜镜,那商铺老板的眼神很奇怪,这东西一般只有女的才会用,男的用的那基本上是兔儿爷没跑了。
言守一坐在床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过去四年了,挣扎着到现在,它要离开了,左手把头后的长发攥在一起,找到差不多刚到脖子的距离,右手断影刀尖掠过,没有阻碍,头上剩下的短发披散开。是当初的模样,还是那双眉毛、那个面庞,只是现在看着长大了,眼里没有了“笑容”,额头多了个契约印记,这是卖命契。
言守一把削下来的头发分出两缕,在剩余长发的首尾两端捆绑好,当宝贝一样的放到小木盒中,刚好放满,小心上好锁放到床头的角落里。
言顶天在识海里半躺着看着一幕,瘪嘴:“真是讲究哈,我看你这辈子能弄多少个小木盒放头发。”
言守一收拾好衣裳,从桌上拿起面具戴好,今天上午有药师的课,药师就是传授药理更深入方面的知识,不仅仅多了许多的药材辨认的知识,最主要的,她说:“你可以不治病救人,但你不能连防止别人下毒杀你和用毒去杀了别人都不会。”
所以言守一学的很用心,这东西学好了,可以救自己,对抗别人下的毒是救自己,下毒杀人也是救自己,怎么能不珍惜自己的命呢,虽然自己有“两条命”。但他只希望有一条就够了,自己。
言守一到训练场,每次药理课的时候,训练场上方的阳光都被一层“膜”给挡住,既不会感到炎热,又不会感到光线暗淡。对于言守一来说,你就是把光全遮住,我照样看得见,影响并不大。
言守一听着前面药师的讲解,常用的迷药、泻药、发情药、止血药、止痛药、刀伤药,还有不常见的毒药:七日香、笑疯癫、穿肠散、败血汤等等。然后便是各种负面药物的解决办法。
下午时分,言顶天照常练体,如今言守一白天基本上没啥时间练体,都是交给言顶天晚上来进行,本来言顶天很是反对,又看言守一把白天的进程排的满满的,他早上一起来就开始站桩,持续到吃早饭,吃完后就去听讲,一直到中午饭,午饭吃完就去训练场练习刀法或者是指法里的截脉指,然后言顶天就出来了。
所以言顶天是挺闲的,不用听课和站桩近两个时辰。如此练骨的进度才拖慢了,只到练骨中期,否则,他此刻都能准备开始练骨圆满的修炼了。
呼擦擦擦呼呼
言顶天在不大的房间里练习龙爪手,爪影翻飞,专攻对手必救之处。现在这龙爪手经过一个半月的练习已经小有所成。用两根手指走路那是不在话下,加上言守一练的指法,两者有些相辅相成的效果,他现在用两根手指戳穿一二寸的木板都挺轻松的。对人体的脆弱部分如咽喉要道的位置能造成极大的杀伤,直接洞穿不成问题,一爪过去就是一大片肉撕下来,就问你痛还是不同,痛就说明你不通,要学上的应该是这个理儿吧。下一步的目标就是用手指捏断铜钱,到时候,龙爪手手撕铁板也就不远了。
噔噔噔,门被敲响。
这个时候还能有谁,言顶天想打人,赵罡这货是不是又在下午睡觉了,现在继续跑来找自己练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以为自己能开染房了。
带好面具,开门。
“你是不是有病啊,晚上又不睡觉,你知不知道别人的感受,要练手是吧?来,对着这墙,你要是能把这墙打烂,我。。。”
“我要向你挑战。”一个女声从面具下传出,言顶天怼人的架势被打散,然后,“你是不是有病啊,晚上不睡觉跑来挑战,你知不知道别人的感受,要挑战是吧?好,你等着。”言顶天关上房门,到枕头边上拿刀。
“怎么玩,在这里吗?地方倒是也足够了”言守一出来把门关上,对面前这位在前两天被自己一招袭面的龙爪手灌倒在地的女生调笑道。
她说:“不在这里,去训练室。”带头向着下楼的方向去了。
训练室内,言守一再次调侃她:“找训练室来挑战,你是担心再次被我击晕后能躺个舒服的地方吗?”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想应对方法了,在言语上轻视对手,在战略上重视对手。
言顶天盯着她的眼睛,看她有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可惜,没看到。看来她不吃这一招,言守一收起调笑的姿态。
她抽出武器:“开始”,用的是剑。
言守一撤布下蹲,俯身,藏刀式,只用眼睛的余光看她的动作,主要视线是在她的眼镜。教官说过,一个人的眼睛会暴露出她的攻击意图,只要能在战斗时分析出来,便算无遗策。
言守一看着,对方动了,长剑毫无花招的一记直刺,眼镜稍向自己的左侧下方偏移,很快又回过来看着他的刀,那里,是心脏的位置。言守一心里冷笑,“你完了”。千不该万不该,老老实实先去教官那里学点东西再来挑战不好吗,现在练体境界刚刚提升完,你自己都还没消化适应,还是和以前的战斗方式,战力反而会因为这种不适应有所降低,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挑战我。
言守一等她到了近前,距离合适后右手对着剑身一记上撩,剑断,欺身向前,右手断影在手心旋转半圈再被握住,用刀柄尾部打在她腹部致使其躬身,左手成爪,掌心朝前,发力。
还是同样的手法,还是同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