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是一个通道,左右两边都是精铁造的墙壁,通道被放置在两边的石头照亮,这是月光石。
这玩意儿不咋值钱,但也没到每家每户都买得起那种,买一个能持续用十几年。
言守一有点手痒,他想搞一个自己用,这可是居家必备的好东西,你光有钱是不行的,你还得有关系才行,否则,你就等着被人好好敲上一笔吧。
果不其然,往前走了一段路后,言守一看到通道出现了分叉,左边是往上的台阶,右边是往下走的台阶,而他就被押着往上走去。
杨安带着言守一等人走了两层后停下,转向右手边的的通道。
远远的,通道有着狱卒看守,见杨安过来,抢先打开一般牢狱的那种由几根铁棍架成的门。
“杨大人受累了,还劳烦您亲自前来。”一个狱卒谄媚道。
“嗯,辛苦了,把这人单独关个房间。”杨安拍拍狱卒的肩膀,慰问道。
狱卒接过差事,将言守一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关进去。
“砰咔嚓”
房门被关上,并且有机关锁住。
至此,言守一周围再无一人,他打量着牢房场景。
牢房四周铜墙铁壁,只有头顶铁壁上镶嵌着一盏吊着的油灯,甚是昏暗。
一张床,一套被褥,一张桌子,一套碗具,一个隔离出来的茅坑。
再无他物。
言守一躺在床上开始闭幕小息。
杨安见狱卒回来,不等其开始拍马溜须,直接说:“这人……不要怠慢,伙食上弄好点儿,你明白的吧。”
狱卒一愣,感情这家伙还是个关系户,怕是身份不简单,眼珠子滴溜一转:“小人明白,肯定伺候的好。绝不让他出去时少了肉。”
杨安再次拍了拍他肩膀,话不多说,招呼着小弟几人离开,他要先去缉邢司上报,然后出去……赚钱。
月明星稀。
封闭的牢房里却是无法看到夜景,连一扇窗都没有。
言守一在床上一直躺倒现在,好似睡着了,却不知在哪酒楼里,祥妹闷闷不乐的发着脾气。
“白大人,您救救他吧,他伤还没好呢,多可怜呐。”祥妹在白狼面前撒着娇。
奈何白狼犹若未闻,只顾着抽着长烟,吞云吐雾,好不快哉。
祥妹偏转目光看看窗外,都一下午了,她也就在这磨了一下午,但白大人就是一句话都不说,她的心里在滴血。
白狼抽完这杆烟,半眯的眼见祥妹又要为言守一求助,无奈道:“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泪吧。”
祥妹面色顿时化愁苦为笑脸,上前挽着白狼的胳膊,俯身坐在床榻边。
白狼不屑一笑:“可怜?他能可怜到哪儿去,用的着你来关心?”
“再说,我还不知道你那小心眼儿,不就是看别人身上有钱,你的财神爷被抓了,你赚钱的路子没了,以后还要被我剥削,你心里舍不得么。”
“嘻……嘿嘿嘿”
祥妹笑面如花:“还是白大人了解我哈,那……你救不救他嘛。”
白狼果断道:“不救,关我啥事儿,他自己闯的祸还没处理干净就敢到处浪,真以为他那点儿本事能翻天了?坚决不救,这祸啊,让他自己背去。”
一壶茶就在他口中咕咚咕咚没了。
“哼!”祥妹甩开他的手臂,不开心的坐到另一边儿,不再理会白狼。
白狼心里也有气:“我当初是犯了什么傻,把你这个傻丫头捡回来,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唉!”
祥妹赌气道:“那你别救啊,让我饿死算了,让我被人买去做小妾算了,你现在也能把我赶出去呀。”
如此说着,祥妹的泪珠是真从脸上滑落,啜泣声在房间回响。
白狼一见这情况,暗道:“不好!”
他心里恨,咋就管不好自己这张嘴呢?
犹豫一会儿,白狼不顾其挣扎将祥妹搂入怀中,安抚道:“我不救他是因为身份所限,我若救了他,相当于把他拉入到我的争斗里,别人就会认为他是我这边的人,这对于他来说可是致命的。”
“而且,当一个人的实力没法超脱别人定下的规则时,先老老实实的低头吧,这并不丢人,这是一种磨练,对于他来说更是如此,他需要在这个地方认清自我,摆明自己所处的位置,不至于被力量所俘获,成为力量的傀儡。”
“否则,他会死的很惨。”
祥妹认真的听着白狼的话,渐渐停止哭泣,抬头问道:“真……真的吗?”
她并不明白这些东西,从未有人教过她。
白狼默然点头:“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且,他被抓了,他的钱可是还没带走啊,这不就是你的了吗?”白狼转移话题,诱惑道。
祥妹目光呆滞,“他被抓了,钱是我的?”
“可……可以这样吗?那我……”
祥妹严重渐渐绽放光彩,“那他不会打我吧。”
白狼拍胸脯保证:“你放一万个心,他绝不敢动手。”
祥妹的笑容渐渐变态。
“嘿嘿……嘿嘿嘿,他的钱是我的了?哈哈哈……”
白狼汗颜,这丫头啥都还行,但就是太爱钱了,妥妥的守财奴哇,我的钱都被她赚走了。
你敢信,我让她倒杯茶都得付个赏钱吗?我的老婆本儿哦越来越薄了哦。
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