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收拾东西,当先解决的便是那具尸首。
血液趟了一地,那桌子和椅子是必须销毁的,这泛白的尸体也得在院子里埋咯,还有那乱七八糟的屋子。
杨坚心里苦,还哇凉哇凉的,但他说不出,自己藏的私房钱没了。
至于言顶天,他在回去有客来酒楼的后院后就踏实的躺着睡了,经过上次的警告,他现在不敢在这里面翻墙飞了,老老实实在石板路上跑。一道白影闪过,后院里尚未歇息的人以为自己见鬼了,少女们哆哆嗦嗦,壮男们拥挤在大通铺上,瑟瑟发抖。
第二天就传开了,让大家晚上都小心点,最好是去庙里求一道护身符。于是乎,城里不管是道观还是和尚庙,在今天都多了些收……善缘。
无量天尊!
阿咪拖扶!
在这一天,言守一专门出去花了五十两租了间屋子,外带个小院儿,环境还不错,花花草草的赏心悦目。于是言守一准备把这些花拔了,这些美丽的花草严重妨碍自己练功,白占那么一块儿地儿,施展不开。
杨老三儿屠夫从摊子前消失了,许久没见他出来卖肉,他的房子被人搬空,那些尚未卖出的肉也被众人分而食之,没人探究他怎么回事儿,因为他孤家寡人一个,亲人早已不在。
至于说报官,嗨!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反正大家都没损失嘛,就算他回来,哪里知道谁抢了东西,吃了肉,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会知道嘛。
也有人说杨屠夫是因为在搏斗场输了,身受重伤,怕被仇家追来,于是连夜逃走了。还有的说法更离谱,说杨屠夫看上了个小媳妇儿,追着别人去了,做个倒插门儿。
唔说起来这个最离谱的倒插门儿女婿倒是信的人最多,因为那杨屠夫膀大腰粗,身强力壮的,可是有一把力气,想必那晚上的功夫也不错,毕竟有些寡妇很是怀念的,传来传去的大家都有所耳闻。
两个月后,中秋决赛开始了,就在城里的一处湖面。没错,就是:城中湖。城里人口多,这城池建的也大,有好几条河流穿城而过,但能饮水的就一条,被城里重兵把守,上面盖了铁板,彻底封住,免得有人投毒,那要出事儿,可就是城里上百万人的生命都处于危险之中。
其他的河流就成为了大家游玩的好去处,亭台楼船不一而足,那百花湖就是个好地方,位于城西,湖中间建了个方台,百米长宽,专供重大节日时庆贺所用,周围环着大大小小的花船,能看到上面比武之人的情况。
在灯火通明,万家灯火的照耀下,一起共庆佳节,游玩儿享乐,祝愿祈祷。
在这种氛围下,这总决赛的三强诞生,没有言守一,因为他把别人的分店台子拆了,也就只打了一场,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没接到邀请。
何况,因为是在夜里举行,言顶天也没那个兴致上台玩,像天宇那样的“顽石”可不多见,那场“龟兔赛跑”可是“兔子”赢了,乌龟被他师傅救走了,一眨眼,言守一眼前的对手就没了,凭空消失。
杨坚打的很辛苦,毕竟是靠着兄弟配合打假赛上来的,要是他真有人自信能取得进入的资格,也就不会那样做了。
杨坚输了,那治疗他儿子短腿伤势的药没拿到,这是前十名才有的奖励,参赛的人共有三百多,他的希望不大,更何况,前十的都是先天期,“神仙”打架,关他啥事。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四季流转,又是一年的夏天。
知知知
祥妹掌灯而坐,手提一杆毛笔在面前案牍上的一张宣纸上挥洒这“汗水”,落笔间行云流水,姿态温文尔雅,当纸上物事逐渐成形后,祥妹提笔而息,好一个才女。
“知知知……你们知道个屁啊。”
形象全无,祥妹对着窗外的知了大骂,“这读书写字太难了,这数术……让我数钱还行,但是让我算什么一个人往一个缸里半桶半桶的倒水,一个人从缸里往外一碗一碗的舀水,什么时候这口缸能装满水?”
看着宣纸上的东西,祥妹烦闷,“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出的这题,这不是为难我嘛。”祥妹把桌上的纸折起来,用力往外边的天空丢去。
随着晚间的轻风,在左右两边纸翼的支撑下,这纸鸢消失在院子外。
“呀,一年快到了,这祥妹和那个杀胚也该还钱了。”白狼放下手中烟杆儿,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喜好了,抽烟、喝酒、理头发,每天都要美美哒,让那些小娘子为他欢呼,为他生……生长?
正考虑啥时候去找言守一要钱时,一个白色的东西乘风而来,呼啦啦的飞入他的眼帘,穿过敞开的窗口,撞停在他不算精壮的胸膛上。
白狼拿起来它反复看了看。
“什么东西?”
将其打开,他的眼睛瞬间放大,瞳孔紧缩,怒发冲冠。
纸上一只“猪头”跃然其上,因为折叠的缘故,这猪头好似在扭曲的嘲笑他。
白狼嘴角抽搐,“死丫头,皮又痒了是吧,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白狼看看一旁的大木架,这是他专门找人做的一个东西,作用么,就是用来放书,各种书籍,诗词、评述、曲艺等书都包含其中,这当然不是他自己看,他对这些也是烦的很。
所以……白狼暗自点头,明天就让那小丫头挑本画作去描摹吧,很不错,一本一本来,时间还长着呢。
天可怜见,祥妹表示自己只是随手丢的哇,要怪就怪那风,瞎几把乱吹。
:很是莫得脸皮的自己给自己投推荐票,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