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宁平铺直叙的语调,却比任何一句污秽的诋毁都更具备杀伤力。
文凉一张脸略有些僵白,梗了梗脖子,以期让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
“不要就算了,但事先声明,我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做交易”
盛淮宁哼笑。
吩咐佣人将和彦抱到房间去。
然后攥住文凉的手腕,将她带上二楼。
打开房门,“啪”地一声按下开关,房间里面顷刻变得通明。
“还记得它吗?”
盛淮宁指着那张四角皆是罗马柱的kingsize大床,
“我们曾经在上面……做过许多事情”
文凉沉默不语。
盛淮宁无法窥得她的真实情绪,伸手,想去摘掉她的口罩,以让她直接面对自己,
“不要!”
文凉惊呼,但是已经晚了,口罩自她的脸颊脱落,勾在了盛淮宁手上。
同时一同展现的,还有她那一张伤痕累累的面庞。
脸颊浮肿,指痕印清晰可见。
盛淮宁神色莫测,
“他打你?”
文凉扯扯嘴角,
“摆明的事实,还需要再问吗?”
“第一次?还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文凉闭起眼睛,又张开,里面写满了脆弱,
“一定要回答吗?”
“不”
盛淮宁说,
“晚安”
他再没有多余的话,走出房间的同时,将门也紧紧关上。
他留下空间给文凉独处,也将所有可能就此发生的难堪干脆利落的隔绝。
在这一刻,文凉无比的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