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栋注意到她的右手,这才想起似乎从没见她带过结婚戒指,于是问她,
“你到底结婚没啊?”
“离了”
“我靠!”
许嘉栋震惊,
“跟谁啊?”
“反正不是跟你”
文凉斜挑着眼角看他,笑嘻嘻的,
“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就喝酒吧”
“不行不行”
许嘉栋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怎么觉得你的事情比我的还要复杂呢?我想听”
文凉撇撇嘴,
“那我也不告诉你”
“哎你这人……”
文凉拍桌子,
“许嘉栋你好烦,都说了一醉解千愁,你却偏要惹我不快”
“行吧行吧”
许嘉栋不再问,拿起酒杯跟她捧杯,文绉绉的,
“反正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两个人这么喝着没意思,许嘉栋又找来几个人陪着一起玩。
大家摇骰子,玩纸牌,不知不觉已虚度至深夜。
文凉酒量很好,许嘉栋已经东倒西歪,她却仍能保持着理智。
假意去洗手间,到光照明亮处拍一张自认为妩媚撩人的自拍,发送给盛淮宁,附字:
我是你永远都没办法拥有的“爸爸”。
盛淮宁今晚回盛宅。
母亲沈舒云又苦口婆心对他说教一番,叫他好好收心,开始筹备与江沅莛的婚礼。
他始终不开口,沈舒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好拿母亲的身份压他,
“淮宁,婚姻大事,由不得你的性子,沅莛这孩子我看是不错,每周都会抽出时间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聊天,单说这一点,就有很多人做不到……”
盛淮宁听厌,
“母亲,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明天还有晨会要主持”
“哎,你大了,就不听妈的话了……妈是一心一意为你好,等你跟沅莛结婚,你就明白了,娶一个死心塌地、贤良淑德的女人,有多么重要”
沈舒云这话是故意说的。
她早从女儿盛淮安的口中得知,自己儿子心里面有另外一个女人,甚至连她的事迹作风,淮安都跟她说的一清二楚。
盛家虽不算是书香门第,但到底还是要脸面的,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那么一个放荡的女人过门,若真如此,她哪里对得起自己的亡夫……
想起自己的丈夫,沈舒云不免得又是一番伤心,
“你这个倔脾气,跟你爸是一模一样,从前也就是你爸,才能治的住你这个臭脾气……现在你爸走了,我的话也不管用了……淮宁,你可真让妈寒心呐……”
正在此时。
装在裤子口袋里面的手机嗡嗡震动两声。
盛淮宁收到文凉的短消息。
照片里,背景一看就是在夜场,女人迷离着双眼,眼角上翘,大丽花一般的妖娆冶丽。
盛淮宁到外面廊下给文凉打电话,明知故问,
“在哪?”
“要你管”
文凉嬉皮笑脸,听筒里声音虽然嘈杂,但却能很清晰地分辨出,她身边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接下来,两人谁都不说话。
这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文凉在等着盛淮宁主动,而盛淮宁,也在等着她主动。
他们都想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几分深意。
到最后,文凉终于忍不住,
“你现在一定温香软玉在怀吧?”
本想营造出洒脱感,但说出口的话却更像是醋意十足。
文凉悔的想把舌头咬掉。
她听到手机那端的男人说,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