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钓鱼执法，”凌总端起酒杯向沙主任晃了晃，喝了一大口，“我呢，与时俱进，都是跟你们当官的学的。”

“打住，我早不是什么官员了。”沙长怀端起酒杯，“我现在跟李主任混饭吃。”

“沙主任，你这样说，我就受不住了。论级别我们俩是平级的，论工作，你现在是支持我招生工作最为得力的助手。”

“知道就好，”沙长怀突然冷笑起来，“现在，老李，你不会赶我离开招办了吧？！嘿嘿……”

“沙主任，向前看，过去的事，我们不提。等招生结束了，我们老哥俩好好聊聊。”

我担心沙主任和李总因为以前的过节，如果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闹得不痛快，就站起来，端起酒杯，对凌总说：“凌总，你说话很风趣，一定是个读书人，来，敬你一杯。”

李总非常聪明，知道我在转移话题，当即打趣道：“袁助理，你说对了，正是因为凌总有文化，才让人觉得他很可怕。”

“嘿嘿，你说得太对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凌总笑了起来，举上酒杯向沙长怀、李总晃了晃，“来，李总，沙哥，为我这个流氓兄弟，干杯！……”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你是流氓啊！”李总端起酒杯和凌家兵碰了起来。沙长怀一旁笑着，看他们碰杯。

“说我是，我就是，说我不是我也是，反正我就是吃流氓饭，干流氓事。”凌家兵说这话时，突然看着我，眼睛火辣辣的，我的心骤然一紧，“这家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平平进来了。

“凌总，电话打得很顺利，张兵约我明天去他那儿，说如果我看了他们的招生资料，有意项，他就安排我去蓝天学院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