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呢?
那张字条的事时不时让白彦祺困扰,想起来的时候总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七八天,终于让她想出了眉目。
“小姐,这灯笼怪占地方的。”韵涟整理房间的时候看见了这个在梳妆台旁放了一个多月的灯笼,一直嫌它碍事。
白婳祎看着手中的画卷,微微抬头瞧了一眼,又低下头去,轻声道了句“放那”,韵涟无奈放下灯笼,才出门便撞上了有些急忙跑过来的白彦祺。听见这般脚步声白婳祎知道是白彦祺,便泰然自若将画卷收起来,可还是让白彦祺在她放回画筒的时候抓住了画卷。
“急着收起来是不想让我看见什么吗?”
“比如呢?”
“比如,这是杨公子的那幅画。”
“什么画?”
“额、、、、、、祀女图!”
“不记得了。”
“打开看看不就想起来了?”白彦祺想抢过画卷,没想到白婳祎会拽得那么紧,白彦祺不敢用力抢,万一抢坏了可就不是闹着玩了。白彦祺抬头看了看白婳祎那看上去平平淡淡但目光里充满了威胁的模样,默默松了手。
白婳祎将画卷放回去,白彦祺又瞄到了旁边的灯笼,三两步过去拿起来看了看,意味深长道:“这灯笼都泛黄了还放在这,莫不是跟那画卷是一对?”
白婳祎看了看她,转身走向书架,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白彦祺计上心头,举着灯笼恐吓道:“快说,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暗生情愫了?”
白婳祎没有抬头,不知她在干什么,因此也没有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
白彦祺又把灯笼举高了一些,向前走几步,道:“不理我?那我把灯笼摔了,你可别后悔!”
白婳祎随意翻书的手顿住,略过书架,她幽远的目光看向白彦祺,看得白彦祺心里怂怂的,好像亲手酿就了一个深闺怨妇一般。白婳祎将书放回去,缓缓转身走向窗台,坐在一旁的小台阶上,右手轻轻撑着下颚看向窗外,一副儿大不由娘万分抑郁的模样。
白彦祺被她这模样吓坏了,赶忙将灯笼小心地不偏不倚放回原位,簇步来到白婳祎身旁,求饶道:“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说了几句不见白婳祎有动静,白彦祺急得火烧眉毛,发誓状道,“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她放下手轻轻拽拽了白婳祎的袖口,两个玉镯轻轻碰撞在这安静的屋内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真的知错了。”
白婳祎久久盯着一处的眼睛终于动了动,缓缓转过头看了看一脸真挚的白彦祺,轻声道:“妄胡言、、、、、、”
“戒尺上!”这可是独门闺规,不敢忘!
见白婳祎原谅她了,白彦祺迟疑一会儿,小心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她看了看白婳祎,见她示意她说,她才继续道,“那字条是你写的吗?”
“什么字条?”
“就是君贤走的那天,韶沐拿来一张字条说是杨公子给的。”
“君贤?”
“额,就是爹捡来的那位公子,这是我给他起的代号。”
没兴趣。
“不是说了是杨公子给的吗?我怎么会知道?”
“可是杨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想了好久,终于让我想到了!是你临摹出来的!”
白婳祎暗暗看了看灯笼上的字,否认道:“什么临摹?”
“休要骗我,小时候你代我写过一次功课,那可是连爹都没发现的!”
“不记得了。”二五万e5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