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不知场合亏待了你,该打。”
“我、、、、、、好,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次了。”本来就是不该带大家闺秀去画舫的,一时忘了分寸,该罚。
“阿庾。”
“阿兄!”
柏庚匆匆进院,走向柏庾时瞧见白彦祺,疑惑放慢脚步,不知她是否是那个二小姐。
“奴家白氏彦祺见过二皇子。”
“请起,阿庾没亏待你吧?”
白彦祺摇头,柏庚走到柏庾身旁突然严肃起来。
“阿庾,我有事想交代你。”
“阿兄有事直说,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柏庚看了看夫人,她点头转身离去,他继续道:“明日走便要带着你嫂嫂出远门,有位姑娘想请你照料。”
“你们要去哪?去多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嫂嫂才刚刚查出有孕的,怎可出远门?”
白彦祺明显看见柏庚目光闪烁了一下,像是在找说辞,可柏庾好像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正是因她有孕,你嫂嫂身子不比从前,所以要带她多走动走动,父王让我带她去佛门求庇佑,也是助她产子。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位姑娘是你离开后不久满身伤痕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我们将她留在这让她养伤,旁人并不知晓,如今我想让她去你那里暂住,她不属于这,莫让是非找上她。待她伤势痊愈,她想走便走。”
正说着,妇人便把那女子带了过来。听见动静,他们都看向那边,那姑娘看上去像个江湖孤儿,即便满眼生疏,颔首低眉,穿着宫里的衣裳依旧掩盖不了身上的侠气。
白彦祺能感觉到,她虽然怕生,但看柏庾的时候目光里是有打量的,打量这个人会不会有危险。打量人的眼神白彦祺见过不少,蘅娘、白孟平、武馆的人、杨悬、冬祭时见到的那位嬷嬷、包括白婳祎,每个人的目光都大同小异,但向她这样的,白彦祺只在一个人身上找到过相似感,那边是君贤。冬祭遇上刺客时,君贤找时机临敌时便是这般带着警戒和杀气的目光。
姐姐说过,君贤当时是握着匕首昏迷不醒的,他们,大概是同类人吧。可是,君贤身上并没有这种江湖气息,若非今日,白彦祺也不知何所谓江湖之味。
柏庾没白彦祺这么多感悟,他倒是看出了那女子与往常所见之人不同的气质,但他的感觉只有一个好特别的姑娘。
“这位便是姜姑娘,名唤偌婠。”柏庚介绍道,“姜姑娘,这是舍弟,日后便由他照料你,你不必担心,他不会亏待你的。”
姜偌婠微微侧头多时用余光看了看柏庾,对柏庚点点头,又转身对柏庾行了个礼,看来他们是教过她宫里的礼仪的,不过她并不是很熟练。
“何字?”
“人字偌,女字婠。”
柏庾凑近白彦祺,惊喜道:“和你的名字一样诶。”
呵,谢谢提醒。我读过书,知道是何寓意,不过你也不要这么没礼貌吧?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尴尬的吗?
“姜姑娘不喜多言,你不要招惹别人知道吗?”
“嫂嫂放心,我可不敢再招惹女人。”
你!
“嫂嫂,阿兄说你们明日要远行,我想我肯定是看不见孩子出生了,嫂嫂等我,我准备一些东西给孩子当见面礼,嫂嫂回来后,我可不许这孩子见了我不知我是谁。”
他们脸上黯然了一下,随后很快用笑容掩饰。
“好,不认识谁都不敢不认识你。”
好奇怪,我怎么觉得他们不是心甘情愿离开的呢?倒像是被放逐、、、、、、不然,为何连藏起来的人都交代给别人了?柏庾真的看不出来吗?
次日,柏庾送走了皇兄皇嫂,白彦祺迟疑了很久才问道:“你想过别的吗?”
“什么?”
“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