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祎气喘吁吁跑到破庙废墟边,直觉告诉她,抓走小壶的人会在这里等她。
只要跟成謦有关的事情,一定跟这地方有联系。
“就知道你会找到这来的。”
白妍翘从废墟后面走出来,一点都没有惊愕到白婳祎。
“把小壶还给我。”
“那可是你的骨肉,你真的不表现得心急一些?”
“你不过是想报复我,把小壶放了。”
白妍翘由心一声嘲笑,说:“好伟大的母爱,你今日若是死了,一定会被人称赞歌颂的,我准备了见面礼,送给世界上最无私最仁慈的白家大小姐。瞧瞧这成色,跟你多配啊。”
白妍翘把废墟中保存的桌台上放着的崭新的红布揭开,红布下白玉一般的瓷花瓶被月光眷顾,宛如海中晶莹剔透的明珠。
白妍翘见她现在原地不动,笑道:“不仔细看看吗?你的骨肉。”
这句话犹如震天雷直击得白婳祎脑中嗡嗡作响。
今天的瓷烧得特别漂亮
白婳祎的目光被迫移向那晶莹有有些黄玉般色泽的如同观音手中白玉瓶形状的花瓶,它仿佛像个孩子坐在台子上拍手叫娘亲。
禽兽!
“看来你娘不喜欢你,那就摔了吧。”白妍翘拿起花瓶的那一刹很成功地把白婳祎引了过来。
白婳祎知道白妍翘想近身杀她,所以她一直没有靠近她,如今她没办法冷静。
小壶在别人手上,也许还能活着,可是在她手上,绝无可能!
白妍翘丝毫没有被冲过来的白婳祎吓到,她拿着花瓶站在那里等着白婳祎冲过来,她只要伸一伸手,就能把刀同到她腰间,就像此刻这般。
花瓶被打落,在桌面滚了半圈撞到了一直躺在台子上的积灰的烛台,它停了下来,烛台半个身子被挤到了半空中。
“你哪有那么神呢?自己往刀口上撞的人,怎么会被那么多人称赞呢?那些人都瞎了吗?”
“冤有头债有主,你对一个孩子下手?”
“心痛吗?他是被高温的浆液覆盖全身,然后跟着箱子一起扔进烧瓷炉里融化的。”白妍翘说着,把慢慢从白婳祎腰间扒出来的小刀又捅进她腹部,即便被她抓着手也没有改变什么。
“白妍翘!”白婳祎怒火盖过疼痛,抓起台子上的花瓶往白妍翘脑袋上狠狠砸去,迸裂的碎片划伤了她的右边脸颊也丝毫没有感觉。
白妍翘恍神间被白婳祎抵在台子上用碎片插入脖子威胁,手因为没有空间施展,无法把刀拔出来反抗。
“你还真有几分骨气,看谁先承受不住。”白妍翘用刀狠狠在白婳祎腹部转动,而白婳祎早已疼得没有力气将碎片深深插入她颈中。
“当初在白府就该让人弄死你。”
“所以你们都不如我。”
白婳祎用最后的力气将碎片深入白妍翘颈中,正当白妍翘都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白婳祎突然被人推开,意识薄弱的她右手将悬在台子上的烛台撞落,被烛台上的尖刺划了一条两厘米的深口,随后彻底没了意识。
“走。”救走白妍翘的自然是成珏,连白妍翘都没有想到他会来,而且看到这一幕还会来救她。
“你还信我?”白妍翘颈部鲜血不止,说话会让伤口更加汹涌。
“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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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走小壶如果是为了对付白家,朝堂上与白首辅对立的人从前都是跟着成謦的。如果是为了对付杨家,此刻最需要太医令的是王后,而想阻止王后康复的,是成謦!”
穆玄得出结论,不管从什么角度看,抓走小壶的都是成謦。
“成謦的地盘已经被姨妹炸了、、、、、、破庙,破庙!”
穆玄带着杨悬来到破庙废墟时正见成珏带走白妍翘的最后一丝身影,穆玄抓住最后一丝线索追溯,杨悬瞧见躺在血泊中里月光照得脸色苍白的白婳祎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