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主持有些诧异,一边接了签。
形形色色的人,主持遇见过不少,求姻缘的,有些是想要求个好归宿,也有像程见袖这样定了亲的,瞧瞧会不会是自己的良人,可未婚夫陪着未婚妻来求姻缘签的,他还真是头一遭碰上。
傅祁暝笑了声:“就是求姻缘,大师不必顾念我。”
主持闻言,笑了一声,随后低头去看签。
“上上签,是个好签。姻缘前定,女貌男才,是一桩好姻缘,唯有一点需在意的便是莫乱猜详。”主持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程见袖一听,偏头瞧着傅祁暝,理直气壮:“听到没,莫乱猜详。”
傅祁暝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他什么时候乱猜详了?分明是她每次都耍着他玩,这话分明是该他质问她才是。心中念头几多,面上还是得在外人面前维护她。
他若是敢反驳,回去可有他好受的。
“都听你的。”傅祁暝笑得无奈。
傅祁暝这次是私行,主持心下安稳,同样也不好待太久,又仔细说了一番签言,瞧着差不多了,便主动告辞,不耽搁两人独游。
解了签,程见袖又拉着傅祁暝去瞧了附近的姻缘树。
主持远远看着,随后笑道:“各人各因,各人各果,再冷漠的人,心中也总有一处柔软,阿弥陀佛。”
旁边其他僧人听了,也纷纷感慨,前儿个傅祁暝来他们灵谷禅寺的那个模样态度还历历在目,与今日的一比,真是天差地别。
傅祁暝与程见袖已经走到了姻缘树这边。
姻缘树这边热闹得紧,附近还有僧人支了个摊子,只要捐些香火钱,就能取一对姻缘牌,姻缘牌上写上彼此的名字,挂到姻缘树上,据说就会受到姻缘树的保护,携手一生。
程见袖似乎十分有兴趣,拽着傅祁暝排队去领姻缘牌。
傅祁暝有些头疼。
“你不会这样转一日吧?”傅祁暝凑近人,压低了声音问。
程见袖脸上带着向往的笑,转头同傅祁暝低声说话时,语气却正经得很:“做戏做全套,何况来寺庙,不就是这些?难道你想一个殿一个殿三跪九叩地拜过去?”
傅祁暝瞬间闭了嘴。
算了,眼下就挺好。
程见袖瞧着他这模样,忽然就笑了声。自小,傅祁暝就不大爱往人群里钻,每回都是她拽着才行,三年过去,他还是那个性子。
“我真搞不懂,想要一段感情长长久久,不自己去用心,反倒来寄希望于一棵树?就算这世上真有什么月老神仙,那么多人,人神仙也管不过来,还不如靠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做这么无聊的事。”傅祁暝嘀咕了一句。
程见袖其实也不大信这些,但不信归不信,灵谷禅寺名声在外,若是可以,她的确想拉着傅祁暝挂一个姻缘牌。今日他们虽然是有目的而来,但不管是求签还是挂姻缘牌,都是她早就想做的事。
这会听傅祁暝不大乐意,她心里的喜悦就淡了些。
“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程见袖凉飕飕地说。
程见袖的语气其实还是温柔的,可傅祁暝同她是什么关系?他一听,就发现自家媳妇似乎有些不开心了。可他也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高兴了?
傅祁暝想不通,但是他懂得虚心求问。
“你不开心了?”傅祁暝直截了当地问。
因在外头,两人又是带着目的而来,所以程见袖虽然心里有点不大高兴,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可这会他一问,程见袖差点就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
要点脸吗?没脑子吗?惹她生气,转头还问她不开心了?程见袖握紧了手,将那股子想打人的冲动极力地压了下去,随后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没有。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傅祁暝有些狐疑:“真没有?”
程见袖挂着恰当的笑,转头看向傅祁暝。
傅祁暝总觉得程见袖不大开心,可能还有些生气,以往也不是没有过生气了还说没事的情况,可再来一次,傅祁暝琢磨了一下,她自己没说生气,方才也的确没发生什么事,可能是他多想了吧?
这么一想,傅祁暝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程见袖:“????”
原本其实不怎么大的火气,听傅祁暝说完之后,忽然就大了起来。可看傅祁暝,当真放下一口气,全然不在意的模样,程见袖硬生生地将到了嘴骂人的话给吞了回去。
狗男人就该孤家寡人一辈子!
程见袖生着闷气,不乐意同傅祁暝说话,傅祁暝正排得不耐烦,也不想说话,愣是好一会儿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来。
不一会儿,就排到了他们。
傅祁暝主动上前捐了香火钱,领了一对牌子,将一块姻缘牌递给程见袖,见她接了之后,就往旁边走。可乐文学ke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