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生略有诧异。
“我的功夫并未在众人面前暴露,凶手也不知,大师已经露过一手,只能麻烦大师了。”傅祁暝解释。
妄生闻言,含笑点了点头:“傅施主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一行人已经到了沂水河边,而杭家下人不多时也将竹筏送了过来。
等竹筏一到,钱贵迫不及待地从人手上夺了竹筏过来,就将竹筏往水里放。
河水湍急,竹筏一放上去,就被水流冲着走,好在钱贵眼疾手快,扶住了竹筏,才没让竹筏冲走太远。
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连手带脚地爬上了竹筏,他还有些小聪明,知道河水急,没敢站在上头,而是直接坐在了上面,如此一来,是要稍稍稳妥些。
只是,河水边缘都如此急,越往中心,河水湍急的速度越发快,钱贵坐在竹筏上,才离岸没多久,就被水冲的坐都坐不稳,险中求稳了好几回,过河倒是没见多少距离,反倒是被河水已经冲走了老远,傅祁暝一行人就站在岸边朝着水流的方向走。
“这肯定不行。”方猎户摇了摇头,还冲着钱贵喊:“钱贵你赶紧回来,这没法子过河。”
钱贵已经回不去了。
而且,他也没有什么琢磨的机会,方猎户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水花打来,竹筏直接被掀翻,钱贵自然也就落入了河里头。
随着钱贵的落河,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
还没等大伙反应过来,妄生已经上前,脚尖点地,以此借力,高高跃起,之后又借了水面上的石头力,待看见钱贵身影后,立刻就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扔了下去。这会指望着钱贵是没戏了的,妄生手腕转动,那绳子就跟活了似得,直接绕在了钱贵露在水面上的手腕上,随后妄生一拉绳子,一用力,就将钱贵甩到了岸上。
等人落岸后,妄生落到水面,借了水面的力,重新回到岸上。
大伙看得目瞪口呆。
“先救人。”傅祁暝出声提醒。
杭承言这才反应过来,忙喊下人过来带钱贵回去休息。好在刚落河就被救了起来,没什么大碍,煮碗姜汤喝了估计就没什么大碍,真有问题的大概是钱贵的手。
妄生是硬生生地拉着手腕将人拉上来的,这手腕必然是被拉伤了,不过,受了伤,也能安分几日。
等下人将钱贵往山庄里头送,傅祁暝等人也准备回去了,而其他人,这会不在乎傅祁暝了,视线时不时地打量着妄生。
就连杭承言也蠢蠢欲动,他没敢问妄生,而是凑到了傅祁暝跟前。
“傅公子,你是和妄生大师一道来的,你知道大师这一手功夫吗?”杭承言问。
傅祁暝点了点头:“嗯,有什么问题吗?”
“那大师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离开这里啊?”杭承言问。
傅祁暝闻言,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容易,钱贵是落在了离岸不远,再远些,大师就没法子了。就算是这样,钱贵也伤了手,这世上哪有什么万能的事。”
当然,想要过河还是难不倒他们的,这就不必同杭承言说了。
杭承言闻言,点了点头:“也是,若是能过河,大师也不会一直待在这了。”
对此,知晓内情的傅祁暝等人,都没有作声。
这一场闹剧,以钱贵受伤而结束。
妄生展露出来的这一手功夫,让大伙稍稍安心了些,但也有人因此疑心妄生,但即便怀疑,也没人敢当着妄生说,至于私底下是如何个想法,不管是妄生还是傅祁暝都没人关心。
傅祁暝还是照着自己的计划走。
回到山庄后,众人散去,妄生为了救钱贵,身上还是湿了袈裟,准备回屋换一件,傅祁暝还是照旧跑去了程见袖的屋子,而两人坐下没多久之后,林正南便就找上门来。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