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 以色侍君(1 / 2)两朝为后首页

羊献容彻夜未眠。司马衷在得到满足后很快就沉沉地睡去,那响彻整座显阳殿的鼾声表达着自己的疲惫,而在梦中偶尔发出的笑声则显示着自己的心满意足。

羊献容并不舒服,那撕裂般的疼痛搅扰着她,让她不论平躺或是侧躺都不舒服,然而身体上的不适尚在其次,这心里的空虚更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刘曜,这想却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之前的想念除了想这个人,还包含着一丝幻想,幻想着有一日她离开宫去,同他天涯海角,她进宫前,大哥曾对她说,她尚且年轻,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可如今,她彻彻底底成了司马衷的人,以后的日子便只能将刘曜压在心底,然后做一个雍容华贵的一国之母。

整整一夜,羊献容没有闭眼,她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在心里同过去做了一个告别,既告别了在家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告别了那个让她拥有了一段虽懵懂却开心的男人。

天大亮了,司马衷终于停止了鼾声,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转过身,看了一眼羊献容,又乐了,他翻身坐了起来,道:“你都醒了,怎么不起?”

“陛下未起,臣妾便想多陪陪陛下。”羊献容说着也坐了起来,望着司马衷莞尔一笑,道:“陛下昨夜可睡得好?”

羊献容转了性子,变得如此温柔体贴,司马衷颇为受用,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几下,道:“都说女人入了洞房便不同了,果真如此。”

羊献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想了想,又靠在司马衷的怀里,道:“陛下可喜欢?”

司马衷使劲地点着头,嘴里一直“呵呵”地傻笑着。

羊献容便道:“臣妾与先皇后,陛下更喜欢哪个?”

司马衷闻言将羊献容紧紧搂在怀里,道:“当然是你,你好看,性子也好。先皇后……”提到贾南风,司马衷有些支支吾吾起来,那女人已经死了,可她带给他的畏惧却让他迟迟难以忘怀:“先皇后也好,只是,只是不如你好看。”

羊献容扬起脸,问道:“那陛下当年迎娶先皇后时,是怎样的光景?那时您是太子,太子娶妃,必是热闹非常吧?”

当年的确是极为热闹的,司马衷记得那时的热闹,他的周围围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各色人,他们欢呼着,笑闹着,好像比自己家娶媳妇还要兴奋。司马衷挠挠头,低头看向羊献容,这一看便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这张脸实在精致,还带着几分童稚,那眼中的清澈如湖水一般,透着纯真。

司马衷又按捺不住,将羊献容往床上推去,又道:“还提那些旧事做甚?如今,我只喜欢你。”

羊献容一闪身,让司马衷扑了个空,她冲着他翻了个白眼,道:“臣妾听母亲提起过,当年您娶先皇后,光是送聘礼的车队就绵延了数里地,什么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的,可没少往她家里送。”

“那我便不清楚。”司马衷有些着急,不知道羊献容好端端地一直提起贾南风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记得先帝在世时,也总为后宫妃嫔们的争风吃醋烦恼,说她们总是做些无谓的比较。他望着羊献容,忽然有几分明白了,便道:“可是他们给你的聘礼少了?”

“哼,”羊献容背过身去:“哪有什么聘礼?一道圣旨便将臣妾接近宫来了。”

司马衷恍然大悟,原来皇后自进宫就瞧不见个笑脸的原因在此,是气自己没给聘礼,他便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遍孙秀一遍,又对羊献容陪着笑脸,道:“朕这就让人去库中,专挑好的东西往你家里送去,你莫要为这种事情动气嘛。”

“不要,不要。”羊献容慌忙阻拦道:“让旁人知道了,以为我羊家多贪财呢。我父亲为官,一生清廉,对钱财看得极淡,臣妾也不是问陛下要钱,只是讨要个说法。”

“那有何难?”司马衷忙道:“我这就去找赵王,让他给你父亲升官。”3333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