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托出道:“还得去趟京师。”
“去。”依旧平静。
“还得回来。”我最后交代着。
“行。”还是平静。
我瞄了他一眼,见其正专心致志地剥着玉米粒,不见其他反应。不得不说反而令我有些心慌,这个人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我怀疑我提的条件是否有什么正中他下怀。
他将剥好的玉米粒和在面前一碗枣红色的红豆粥里头拌了拌,我正感叹这个人怎的如此会吃时,他却将手中的碗递了过来。
我正犹豫间隙,他直接把碗放在了我面前。罢了又问:“纱带拆了,好了?”
“哦,嗯。”我看了看坐腕,又求证起来道:“是用了愈伤咒么?”
“是。”
“你的腿也是?”我赶紧追问着。
他忽然呛了一声,又默默点了点头。
可这就奇怪了,既然我的伤能好,他的腿也能,那为何昨夜那只女遗灵的箭伤我却拿她没办法呢?
我审问一般道:“你是不是没把愈伤咒给我教全?否则,她的箭伤为何无效?”
“你伊始学咒,术法不济很是正常,况且那箭伤非寻常伤口,不是这样轻易就能愈合的。”他平静地解释着。
这倒是与我所想无二致,看来我确实术法不济。说起那女遗灵,我又求证道:“那她,是……吗?”
他看了我一眼,肯定道:“不是。”
果然不是,我就说怎么看不到生灵血。
“你应了她什么条件?”他自顾自地问着,仿佛是漫不经心。
“就……她提的条件啊。她要你陪,可你不在,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我舍生取义咯。”我都有些钦佩自己的大义凛然,我相信他也是。
“你怎么陪?!”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不服道:“我怎么不能陪?她说怕冷要人陪,一看就是假话,只是怕孤身一人罢了。我把她放在我房间,怎么不是陪?你可不能否认我的战绩。”
听我说完,他把碗放了下去,起身道:“我吃完了。”随后又颇为潇洒地离开了厨房。
他这个人,就是见不到别人比他好,我能理解。
我匆匆放下了碗勺,今日任务繁多,能挤点时间也是好的。
我刚出门却是又看见他折返了回来,他在不远处站着问我道:“你去京师做什么?”
“送信物。”我也朝他那边走过去,又解释道:“也是女遗灵的条件。我答应她也并不只是甘愿为她跑腿,我总觉得她房间的猫妖不是巧合。像是,冲着你我来的。”
“那是只急成猫妖,顾名思义,妖龄并不长,像是人为助长的。你想得也不错,并不是巧合。”朱阎拿出了少有的肯定语气,姑且算是夸赞我吧。
“是了,我还没问你。你昨夜拿着我的镣铐那么半天,知不知道差点令昨夜那灵逃走?就算再想去玩,也得分清时机吧?”我特意兴师问罪起来。